阴丽华固然说得有些语焉不详,但柳嬷嬷却已明白了是如何回事。她对此并不觉得然,只听她对阴丽华说:“在奴婢看来,陛下在乎你,方会那般作为,决无摧辱朱紫之意。自古以来,男欢女爱本乃天然之事,只要你情我愿,自是不会拘泥于情势以内。朱紫觉得昔日那些无家属可依的宠妃,仅以才貌博取帝王之心?非也,人间才貌双全之女子比比皆是,若要盛宠不衰,定要有别出机杼之举,便是以色侍君,此色亦含容色与情色。前人云:以色侍君,色驰而爱衰。此乃千古稳定之理。今朱紫容色为上,情色却为中,即便奴婢可保朱紫芳华永驻,亦非悠长之计。”
有了阴丽华这几日给他的美好感受,在十五这一夜,刘秀在长秋宫明显过得索然有趣,早早进入了梦境。第二夜,他自是又再度歇于西宫。
阴丽华感觉此事难以开口,游移了好久,她还是说了出来。“陛下他不晓得从那边学来那些羞人的,令我甚觉屈辱。”她毕竟也是大师闺秀,受过正统思惟的浸礼,刘秀昨夜那般实在是超出了她的认知,让她难以接管。
阴丽华待刘秀分开后,坐在床上黯然垂泪。
柳嬷嬷闻言,便知阴丽华这是想岔了。她笑道:“朱紫只怕想岔了,奴婢并非让你那般去奉迎陛下,而是学会顺势而为,不必拘泥,更不必为此感到委曲。凡事不必拘泥于世俗,但又不成失了身份,却在道理当中,毕竟人贵自重。”
柳嬷嬷见阴丽华如此回应,神采却不当,实在想不出此中启事,便问阴丽华:“朱紫这是为何?”
郭圣通对此自是暗恨不已,即便是心胸惭愧也不至于如此几近夜夜专宠,至此她也算复苏了些许。郭圣通没想到找来几位美人后,反倒没有分了阴丽华的宠,倒是分了她的宠,本来一月还能到她这里几次,成果这月至今为止刘秀也只来了初1、十五,真是作茧自缚。郭圣通不由想到底阴丽华在刘秀身上用了甚么东西,还是阴丽华有甚么高超之处,乃至于刘秀如此乐此不疲?郭圣通让她在西宫做事的宫人密切留意,可惜统统仿佛并无非常,再想深切又无计可施,真真愁煞了郭圣通。幸亏另有刘强、刘辅需求她操心,也不至于她整日为此忧愁。
只见阴丽华流着泪木然地摇点头。
毕竟是新人,朱美人、虞美人两人的表示中规中矩,可许繁华的表示让刘秀欣喜。一时新奇,刘秀接连宠了几日。
柳嬷嬷回道:“情色便是情动之时肌肤相亲之事。无情无欢便为下,情欢有一便为中,情欢俱全便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