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先生不解的问道:“莫非之前在实际没有遇见过烟花祭吗?”
柏白‘啊啊’的对付了一声,她并不筹算接下话茬。
胭脂色碎花打底浴衣的女孩站在桥上,闭上了眼睛,脸部的线条每一根都是放松的、舒畅的,仿佛在伸展着甚么,月色,夜色,折射出的粼粼水光,皆为她披上一层昏黄的薄纱,使她在这一刻看上去如此斑斓――并非烟雨迷蒙,而是具有衬着力,新鲜的,剔透的。
深知宿主赋性的猫先生这么答复道。
常陆院馨隔着一条长长的街道看着她,少女浑然无觉的撑着桥的扶栏,她朝着残暴的天空孩子气的伸出了手,手心向上悄悄的托着,仿佛要接住那一刹时炸开的花火似的,端倪清秀而柔嫩,虎魄色的眸子里像是凝集了星子的光,纯粹至极,又敞亮至极。
“遇见过啊……”柏白撑着下巴说道,她的神情里有种寥寂的、又仿佛满不在乎的东西,“――但是那是不一样的。”
【就算用如许的话也没体例粉饰小白实在是从三次元逃到游戏里来的!】
她看上去真是镇静极了――就像是久居暗室的人,得以见得天光,恐惧这光会灼伤眼球,拼尽尽力,也想要让它逗留的久一点,再久一点。
有那么一刻,他感觉她并不但是子虚的数据。
他唇角一勾,捎带着一点歹意的朝少女望去,声音里倒是一派惊奇之情:“班长?班长也来看炊火祭了吗?”
公然还是游戏啊,常陆院馨想道。
想到这里,常陆院馨就干脆的在【默不出声】和【上前搭讪】两个选项当挑选了后者。
如果在抚玩烟花祭之前她没有接听过黄濑凉太的电话的话,那么还勉强能算是少女因为这残暴即逝的炊火而发自内心的感到哀痛,可惜并不是这么文艺而唯美的东西。
在寺庙里长大的孩子,克己知礼,一言一行都极其得体,将庄严与矜持刻进骨子里的少女,她无疑是不该该笑的。但是她又必必要笑,因为“她”本身也只是游戏的一部分。
柏白说道,她正穿戴木屐,渐渐的从石板路向着桥上走去,“坦白来讲,木屐的难度也比我设想中要高很多。”
轰然炸开的炊火斜斜的垂下,像是流星的尾巴,又像是闪动的星子。
眼睛都不眨的盯了一会溅开的花火以后,也不由感慨,斑斓的――令人震惊的――轻易消逝的,莫过如此。
【我不就是吗?】
那种雀跃的、仿佛随时要满溢出来的情感是如此的实在,亦是如此的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