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必烈手执酒杯,向他笑道:“这位兄弟,我这酒可还喝得惯吗?”李长青道:“这酒味醇厚,不似中原水酒那般平平,辛辣酸涩,正如蒙古男儿那般。”忽必烈大喜,他将手中酒一饮而尽,道:“不错,恰是这般。”他道:“这位兄弟如果喜好,那便多饮几杯。我这别的没有,马乳酒倒是喝不完的。”
他来时与商客同业,为遁藏蒙古雄师,尽拣些偏僻之处而行,一起上翻山越岭,穿涧过溪,或潜或隐,或避或退,不一而定。他自发以本身本领,便是落入万军包抄当中,亦能安闲而退,实乃天下之大,皆可去得。是以他现在虽只孤身一人,却无这些避讳。这一起也无峻岭深壑,他干脆认准方向,一起直行。
他走到帐前,正要排闼而去,却见那帐门俄然开了,接着便见数人鱼贯而出。当前一人,科头布服,是个青年。他形貌俊雅,举止很有法度,不似平常蒙古之人那般粗旷。在他身后,是个极瘦长的和尚,目发精光,死死地盯着他,恰是金轮法王。金轮法王之侧,立着一少年。那少年望着李长青,满脸镇静,道:“李大哥,你如何在这?”恰是杨过。三人身后,零散地站着数人,或老或少,或胖或瘦,或高或矮,或长须飘飘,或满头短发,举止无度,形貌奇特。
李长青身形一住,便即被人发明。众兵虽都凝神无错,却无人见其如何呈现,不由大惊。那主帐前,一身披铁甲之人,将手中钢刀遥遥向他一指,大声喝道:“你是何人?忽必烈王子再此,何敢猖獗?四下兵士听令,拿下他!”四下兵众,闻声号令,毫不游移,齐齐上前,协刀披甲,持枪拿盾,成合围之势,便要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