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见李长青神采,知他欲行,便问道:“李大哥,你要走吗?你要去那里?”

李长青点了点头,随机又道:“既见药师,该也见到傻姑了吧?”他似是自语道:“那傻姑乃曲直灵风之女,黄岛主因当年真经被盗,迁怒于其他弟子,一怒之下打断统统弟子之腿。他这些年虽口中不说,内心倒是极其惭愧的,故此一向将这曲灵风之独一遗女带着身边照看。”杨过一怔,却仍故作不晓得:“李大哥,你……这是甚么意义?”李长青见他虽是迷惑神采,面有却模糊暴露悲忿之色,便知他已得知父母之仇,又道:“见了傻姑,依你的性子,那当年之事,也应得知了吧?”

忽必烈道:“李兄弟从大宋而来?”见他一身青衫,服饰更与宋民无异,笑道:“我们二人相见便是有缘,值得为之道贺。”李长青道:“听闻四王爷博学,本日一见,公然传言非虚。若非身在蒙古虎帐,鄙人怎会信赖蒙古四王爷竟是这般的一个翩翩少年?”忽必烈笑道:“宋军虽弱,可宋国文明确切有其独到之处。”

忽必烈笑道:“不错,都道那金朝一败涂地,而宋之国力不如大金,定是比之更加不敷,我蒙古懦夫所到之地,定是城破将亡,可实际攻伐时,环境却又如何?便是一个襄阳,就已久攻不下。依本王看来,起码将来几年,你们临安还是无碍的!”

忽必烈道:“李兄对当今情势有何高见?”李长青略一考虑,毫不避讳道:“蒙古现在虽大汗不决,情势却已然明朗。大宋固然高低一心,比之蒙古国力,还是差之千里,加上比年挞伐,兵疲将弱,虽近些年无碍,但以此观之,十数年后,恐有亡国之危。”

李长青道:“正如阿房宫赋云,‘使六国各爱其人,则足以拒秦;使秦复爱六国之人,则递三世可至万世而为君,谁得而族灭也?秦人不暇自哀,而先人哀之;先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先人而复哀先人也。’历朝建国时常常强大,所向披靡,当者破,击者服。可百十年后,常常弊端渐生。此时帝位已然安定,父子相传,天下承平,四海无事,常常便会妄图吃苦,正如王爷有美酒好菜,会用心弃之不食吗?妄图吃苦,则冲突自生矣。”

世人昂首望去,只见老顽童立在西首悠远处一处空地上,四个绿色人影成弧形围住他的西、南、北方向,只留东方一个缺口。那四人中一女三男,此中三个男人俱是中年,头戴高冠,服饰奇古,异于当时。站在西北方的是个少女,虽非倾城之姿,面貌也算清秀。少女身着绿衫,远了望去,与三男人并无太大差别,只腰间一根绿色绸带随风舞动,如同花间胡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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