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叫刘宝的典史这才反应过来,完了,没想到本身帮衬着讲诉了,杨大人新来,我就说了这么多,那不是找死吗?吓得他额头上的盗汗涔涔而下,从速道:“大人稍等,小人这就去给大人泡茶。”
“嗯,这茶不错,我说刘宝啊,这御马监上一任司马到那里去了?如何都没有人出来跟大人我交代一下啊!”杨延融将腿放在办公桌上,喝着茶,慢条斯理的说道:“这也太不负任务了吧?大人我新官上任,也不来驱逐,过分度了,莫非没有将我杨或人放在眼里么?”
看不出来,这家伙的知己还不错!杨延融悄悄点头,笑道:“刘宝,你就放心吧,那些个皇亲国戚想要到我手里拿走东西,可没那么轻易。对了,上一任司马是甚么时候死的?”
杨延融吃了一惊,十年间杀了二十五个御马监司马,那不就是半年就得砍一个了?我的乖乖唉,这不是把老子架在火上烤吗?
有题目,必定有题目!你前面的砍了头,前面的胆量再大,那也不敢持续贪下去了,谁都晓得这些东西都是天子老仗人的,贪天子的东西那不是找死么?莫非他们一个个都穷疯了不成?还是一个个脑筋都傻掉了?
“他是我兄弟,放心大胆的说!”杨延融挥挥手,奶奶的,这么谨慎,看来还真的有题目啊。
刘宝苦笑道:“杨大人有所不知啊,自从小的十年前来到御马监以来,就有过二十五位御马监司马了,他们无一不是因贪墨致罪,被官家砍了头的。”
杨延融点点头,本来是这个事儿,也难怪,碰到一个无权无势的九品司马,还真不好办啊。打又打不过人家,骂又不敢骂,就是连去见天子还见不着呢,宋律明显白白的写着,非六品以上官员不得进金殿。便问道:“那些个皇亲们来借东西要不要写借单呢?”
“前天!”刘宝道:“前天官家刚派人来查完帐,下午就被砍了。”
刘宝做了一个砍头的行动,然后道:“都死了。”
杨延融吃了一惊,说道:“这又是如何回事?莫非他们不付钱么?”
刘宝道:“他们不但不付钱,并且还是以低于时价九成的代价买进的,这些东西帐面上都有呢,传闻这些个皇亲们将皇粮买走后又拿到市而上卖去了,赚取中间的差价,这也就导致了御马监的亏空越来越大,来这里借东西或者低价买走的皇亲国戚们越来越多。”
看着内里那堆集如山的各内帐薄,杨延融顿感头大如斗,奶奶的,被那老不死的赵光义给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