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转眼间便到了六月里,刘彻即位已四月不足,朝政虽把持在窦太背工中,但偶有几件由刘彻做主的小事儿已经开端显现出他的帝王之才。窦太后与刘彻固然常常因政见分歧而闹得不欢而散,但我与刘嫖却从窦太后的语气入耳出了她对这个孙儿很有几分赏识之意。
“娇儿现在已为人妻,哀家晓得你向来偏疼卫青,但他毕竟是外臣,现在也到了婚嫁的年纪,与他手札来往过密,不免落人话柄。你与他也该避避嫌了。”窦太后看了看我与刘嫖,轻叹了口气,眉间多了几分浅浅的愁绪,“中秋佳节,花好月圆人悠长,哀家自会做主,让陛下册封娇儿为皇后。阿娇也放心的做好帝王之妻,莫再让哀家绝望了。”
“多谢翁主。”小公主在卫子夫的怀中“咯咯”直笑,卫子夫一贯温婉的面庞上也带上了些许的笑意,而后俄然抱起小公主,跪在我面前,躬身道:“婢子有一事相求,还请翁主允准。”
卫子夫和刘彻……这如何能够……
“妾晓得夫人并不在乎陛下宠幸谁,此次前来不过是因为担忧青弟。妾也晓得,就算此事被揭穿,夫人也有才气护住青弟不被连累。”
承明殿内,卫子夫穿着素雅,抱着小公主,面上不喜不悲。
“妾对堂邑侯府所谋之事本无兴趣,但青弟所愿,保家卫国。而陛下夙来不喜卫青,只怕今后卫青难有出头之日。“
将门外的宫婢们唤了出去,替我换衣打扮,而后对燕婉说道:“随本宫去看看小公主。”
我一时候也不知该说些甚么,叹了口气,轻声道:“卫娘,我说过,你有任何委曲都能够奉告我。”
“婢子不敢胡说。”燕婉的神采也并不非常好,声音乃至微微有些发颤,“夫人派去承明殿的人方才来回报,昨儿夜里,各宫宫门都下钥以后,陛下只带着身边的文尧去了承明殿,一向到半夜天的时候才出来。”
“如有一日,婢子没法再照顾俜儿,还请翁主替我多多照看俜儿一二,也算是全了婢子对堂邑侯府的忠心。”
“我甘愿当初给你喝的是避子汤。”我没想到卫子夫竟会猜到几分药膳的服从却还是喝下了。看着她怀中的婴孩,叹了口气,“公主年幼,便是将你锁在这高墙以内,多年怕是不得自在了。今后如有何需求,或是宫人不经心,尽管奉告我。青儿不在,我总要替他好好照顾你的。”
“是。”
“这件事对谁都不准提,包含母亲。”沉吟了半晌,接着说道:“再奉告阿谁小寺人,本宫赏白银百两给他的家人,但如果将此事泄漏出去,本宫也赏他白银百两,做殓葬之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