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真的结婚了,有人在身边照顾他的糊口,我本该替他欢畅才是,但是为甚么我会感觉心头闷闷的不舒畅呢?
我好笑的看着刘彻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徐行走到一旁坐下,“陛下感觉宠幸本身的庶母是件值得昭告天下的事吗?”
如此又过了些日子。现如此后位空悬,后宫嫔妃除了每五天去给太后存候以外,以及奉养天子以外,其他日子都挺落拓的。
晚间,燕婉正替我取下发上的珠钗,将高高盘起的发髻放下。我翻开一旁锁着的金丝楠木的匣子,看了看卫青最后的那封来信,算了下日子,问道:“这些日子都没有收到卫青的来信吗?”
“回翁主,”燕婉回道:“长公主方才传话出去,那信倒是交到小顺子手里了,却不知他并未交给翁主。”
“嗯。”想了想,我又问道:“信的事,查得如何了?”
“让我猜猜陛下本日何故如此愤怒?”我歪头打量着他,好似感受不到任何痛苦,娇俏一笑,“莫不是陛下给本身选出的亲信皆是些无甚才气的纨绔后辈吧?”
“那边让元夫人将小顺子一并带回漪澜殿吧!”我取出螺子黛描了眉,淡淡道:“全了他们那份主仆之情。”
立室……
“卫将军出自堂邑侯府,又是母亲保举给小娘舅的,与侯府常有联络也是该当的。”我立于一旁,语气安静道。
“你!”
燕婉一边替我梳发,一边笑道:“翁主也不必担忧,卫将军现在也大了,等今后成了家,琐事愈多,翁主莫非要事事都为卫将军操心吗?”
“行了,陛下且记着了,下回莫要再来自取其辱,也莫要想着借卫娘之事就能热诚我与卫青。”我挥开他的手,取出帕子擦了擦被他碰过的处所,淡淡道:“陛下慢走,不送。”
只可惜宫人们都吓得站不稳,除了我身边的燕婉。
以卫氏姐弟与堂邑侯府的干系,我如此做法并无不当,但子衿却为卫娘来请我相帮,我不免不会狐疑是刘彻教唆的。毕竟,不管是汗青上,还是现在的这位武帝陛下,可都是个狐疑重的人。
“哀家会护住她。”窦太后打断我未及说完的话,“先帝妃嫔无子出宫,并无此先例。但念在卫夫人诞育公主有功,宣哀家懿旨,召梁王归京,也好让卫青与卫娘姐弟相聚,以慰愁肠。”
“阿娇虽有太皇太后撑腰,但朕才是天子,阿娇莫要惹怒朕,不然刻苦的还是阿娇。”刘彻松开手,站了起来,伸开了双臂,表示我为他宽衣,“待爱妃有孕,封后才改名正言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