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拿出大还丹给他服下。”

“不过也有人说,吐谷浑的俱舍智者应当名列前三,另有狐鹿估,若他这二十年内有所精进,此番再入中原的话,说不定天下第一也能拿下,可惜他到底是突厥人,中原武林总还是有些顾忌的。”

这一退,就连续退了十数步!

话未说完,不远处头顶传来一阵动静,二人循名誉去,便见一人仿佛从上面跌落下来,撞断重重枝桠,最后直接摔落在崖底,落地时的那一声闷响,连玉生烟也禁不住低呼。

玉生烟抬袖出掌,在旁人眼里,他的行动毫有力道,有如春日拈花,夏夜拂尘,轻飘飘不带一丝炊火气。

见师父兴趣寥寥,玉生烟又道:“传闻狐鹿估的弟子,现在的突厥第一妙手,左贤王昆邪,本日也在此处应悔峰山顶约战沈峤,说要一洗当年的热诚,师尊可要前去看一看?”

自出关以后,玉生烟还未被试过武功,闻言有些踌躇,又有些跃跃欲试,但是他在看到晏无师脸上一闪而过的不耐时,那仅剩的一丝踌躇也消逝殆尽。

玉生烟毕竟出身魔宗,再如何年青,善心也有限,以是即便现在身上有大还丹,他也没有取出来给对方服下的意义。

晏无师:“玄都山现在的掌教是谁?”

玉生烟:“是祁凤阁的弟子,名曰沈峤。”

虽则两鬓星白,但这并无毛病他的魅力,俊雅面貌反倒因为这抹似笑非笑而更加令人移不开眼。

就是这一指,便将玉生烟的守势生生凝练于半空。

想及此,玉生烟不由惊出一身盗汗,再也不敢洋洋对劲了。

他还是站在那边,乃至连身形也未摆荡分毫,只待玉生烟的手掌到了面前,方平平无奇地伸出一指。

再看重伤濒死的沈峤,又感觉不成思议:“祁凤阁武功天下第一,沈峤是他的入室弟子,又接掌了玄都山,如何会不济至此?!”

江水澎湃,奔腾而去,浪花不时卷起,拍打在又湿又滑的石头上,人在上面行走时稍有不慎,即便不落入江中,也会被江水溅湿一身衣裳,但若尽量将身材往里靠,又会碰上倾斜峻峭,石面凸起锋利的石壁,总之必定左支右绌,狼狈不堪,绝无能够像面前两人普通萧洒超脱,闲庭信步。

晏无师负动手,语气淡淡:“祁凤阁与狐鹿估一战我早已看过,沈峤和昆邪俱是他们的门徒,又还年纪尚轻,即使再短长也不成能超出当年祁狐二人的盛况。我带你来此,乃是以地水流湍急,地貌险要,上接天蕴,下通地灵,最宜练功贯穿,我闭关之时,得空顾及你,现在既然已经出关,便不成能听任你在目前进境上盘桓不去。在没有悟出《凤麟元典》第五重之前,你就在这里待着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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