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六茹坚开朗一笑:“不过举手之劳,何必挂念!”
普六茹坚有五个儿子,年纪最大的,也就是被带入宫去的阿谁,现在也不过九岁。
长安一如既往,城墙高筑,气势澎湃,万千气象集于一身,不愧是帝都,单就这一股不怒而威的派头,沈峤就没在南朝帝都建康城瞧见过。
少师府自打新帝即位,就被人查封,门口上了锁,还贴上封条,晏无师双手悄悄一扯,别说封条,连一条沉严峻锁都回声而断,他排闼而入,这副浑然不将朝廷禁令放在眼里的模样令身后的沈峤看得嘴角抽搐。
晏无师碰了个钉子,脸上兀自笑眯眯的,并未有半分不悦,跟在背面一并入了城。
另有一名不必先容了,也是老熟人了——晏无师的大弟子边沿梅。早在晏无师进门时,他便上前行过礼了,见沈峤朝他望畴昔,也含笑拱手请安。
沈峤不知他带本身来此的企图安在,但看四周草木陈列,却不因仆人不在而混乱蒙尘,反是井井有条,可见常日应当是有人常来打理的,但外头封条铁索又都没有动过,这此中就很耐人寻味了。
晏无师头也不回,戏谑道:“阿峤,想不到你君子君子,竟也学会不劈面开口,反倒在背后腹诽别人的弊端了,这可不好!”
沈峤没想到晏无师还曾向宇文邕如许建议过,也难怪宇文赟即位以后立马向浣月宗动手,估计是恨死了晏无师。可惜这位天子的聪明没用在闲事上,净干些不着调的了。
屋内静可听针落,晏无师微微一笑,慢条斯理道:“我说句不好听的,随国公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算没了这两个儿子,另有三个,实在于大局无碍,只要岿然不动,宇文赟就没法用这个来威胁你。”
见二人到来,那几小我都纷繁起家相迎,中间那人更是上前几步,一面拱手:“传闻晏宗主这阵子在外头遭受了很多变故,何如我非江湖中人,帮不上半点忙,还好你安然无恙,我这可算是放下一颗心了。”
沈峤理都不想理他,只作不闻。
但宇文赟也不是全然不知,普六茹坚的女儿是宇文赟的中宫皇后,宇文赟抓不到普六茹坚明面上的把柄,对皇后的态度便日趋卑劣,动辄漫骂威胁,几番以死威胁,得亏是普六茹坚的老婆独孤氏入宫讨情,才死里逃生。
说话间,两人已经穿过中庭,来到后院。
但长安毕竟不是别处,打从入城起,两人就已经透露在无数耳目之下,但晏无师也不在乎,更未曾提示沈峤,带了他就直奔城中的少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