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实在没想到,宁欢颜当真会为了司玉幽完整臣服。
欢颜怔住,俄然抬手抚上了心口。
“现在――你让我如何活?”
她的力量不小,想来是没有大碍了。
欢颜张了张嘴,还欲说话,却听得孟星璇笑着道:“不愧是正道千百年来最刺眼的天赋,晓得噬心蛊的可骇,却仍然义无反顾,不知该说你重情重义,还是该说你笨拙才好。”
二人就这么悄悄相拥在晨光中,他的白发有光彩流转,落在欢颜眼中是说不出的灿烂,她竟感觉非常刺目,下认识就要移开双眼。
她说不下去了,眼泪如何忍也忍不住,没出息的落了下来。她咬着唇看着司玉幽,仿佛要将他看破普通,二人就这么寂静不语,悄悄的看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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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重重的叩在地上,收回“咚”的一声闷响。
孟星璇微微扬眉,没有答话,只笑看着她。
司玉幽仿佛明白她心中所想,俄然笑了,即便因为痛苦他的笑显得有些勉强,但是仍然让欢颜的心狠狠的揪痛起来。
说完,他的目光缓缓落在二人手腕相接之处,眸光温和如水,轻声道:“你――便是我的执迷。”
司玉幽的眼眶红了,空了的掌心还残留着她的余温,她就跪在他的面前,那么近,近的他能够洗濯的看到她面上的泪痕。
欢颜吸了吸鼻子,滚烫的喉咙硬生生的挤出了几个音节,哀思而断交:“我不走。”
孟星璇没有禁止他们二人,只待得他们从他身边擦肩而过期,低声道:“不消弭噬心蛊,另有他体内随时能够崩毁的封印,他活不过一个月。”
“为了你,值得。”
欢颜追悔莫及,生生将眼泪咽下,口中一片苦涩:“我说了,我的事不要你管。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干系了,你为何要来到这里?另有你的头发,为何――”
师尊,是她的统统。
只要再走一步,一步就好。
她怔住,愣愣的看着他的笑。
“你这是何必?”欢颜哀思的大喊起来,瞪眼着司玉幽道:“你不该为了我做这么多的事,不该!师尊,你不该为了我――出错凡尘。”
孟星璇没有答话,看这儿司玉幽的眼神却多了一抹赞美。
“师尊――”她哑着嗓音低语,却被他清冽而暖和的目光谛视中,统统的抵挡都崩溃了。
说着,她快速昂首,看着司玉幽的眸,一字一顿道:“昨夜,若非是你禁止,我不知又会害死多少人。而你却要救我这么一个十恶不赦的恶魔,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