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死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将嘴里的桂花糕咽下,笑着道:“大师兄,枉你名为求生,却不知这生的真谛为何!此人生活着――”

求死挑了挑清秀的眉,嘿嘿一笑道:“求战师弟说的好,这吃喝的确是最顶要的!但是最最顶要的,你可晓得是甚么?”

求战恍然大悟,尽是茧子的大手抓了几块桂花糕塞到嘴里,囫囵吞下,一边吃力的往下咽一边将残渣喷了求死一脸:“我如何感觉――我昨夜煮的野菜粥也挺美。”

“是容颜!”求死柳眉一蹙,推开了求战,一脸心灰。这偌大的玉竹峰,竟无一人能了解他“生”的真谛。

“二师兄,我那野菜粥如何不美了?那野菜多新奇,再说了你一小我就吃了三大碗,连徒弟那份都吃光了,照你这么说,二师兄你岂不是比那猪还不如?”求战挠着头,一脸傻乎乎。

露涤铅粉节,风摇青玉枝。依依似君子,六合不适宜。

求战扭头看他,木讷的点头。

求战扭头又看了看欢颜,挤了个丢脸的笑:“我感觉――能够性不大。”

重华宫后山玉竹峰,漫山遍野尽栽修竹,那纷嫩绿竹随风摇摆,淡淡竹香沁民气脾,几缕云雾在竹林中浮浮沉沉,偶有几只迷途的惊鸿翩但是飞,端的是一副绝美的画。

她伸开板滞的眼,看到的就是那红底牡丹花的袍子。求死翘着二郎腿坐在竹椅上,一手端着盘着,一手捏着桂花糕,小口小口的咬着,那模样就像凡人家中未出阁的少女一样清秀。他头上的牡丹花换成了刚开的杏花,给他本就姣美的脸减了一分娇媚又添了三分娇美,若被哪个修行不深的女弟子瞧见了,必然是一副心神泛动小鹿乱闯的神情。

说着,他咬了一口桂花糕,沉醉的吸了口气。

山顶一片玉色中,几间竹屋寥落,屋前零散的种了几株杏花,正值春浓,朵朵杏花粉面含露,在大片绿竹间显得尤其夺目。

“小白脸。”坐在他劈面的男人身材颀长,一身素净的青色袍子,头发用一小截竹枝挽了髻,一张清清冷冷的脸如玉雕镂,表面清楚却又冷得不似活人。他靠着椅背,斜睨着劈面,语气带着三分讽刺。

三人一同扭头,竹床上,欢颜早已爬了起来,正用巴望的眼神望着求死手中的桂花糕,小嘴张的大大的,晶莹的口水顺着嘴角滴落,湿透了她身上求死的花袍子一大片,再加上她一头鸡窝乱发,真真就是活生生的――丑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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