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第二天早晨,杜子聿便接到解石徒弟的电话,说有人看上了他的赌石,想全数收买,约他明天上午见面。这本是桩丧事,谁想到福无双至,杜子聿紧接着又接到物流公司的急电,说是他那一批石头,竟然被海关给扣了!
凌晨的时候,杜子聿终究把统统石头胜利分拣成两拨,两边都做好标记,一部分是料子多少有瑕疵的,直接切割出来拿去赌石,其他是玉肉质量比较均匀的,筹办运回平洲加工成品。
阴眼能用是从明天夜里开端的,他当时便不睡了,连夜分拣石头,可因为眼睛状况不是很好,起先只能看到皮壳上面薄薄一层,要用心凝睇着石皮好一会儿,直到眼睛累得发酸,才气略微多看出来一些。整整一个早晨,杜子聿如许边看边画出切割的标记,辛苦得很,几次眼睛都飙出泪,酸涩难耐,他不得不闭上眼睛歇息一会儿,再持续……如许一早晨熬过来,仿佛体力都遭到了牵涉,整小我怠倦不堪,身材发冷的短长。
玄关非常局促,从门口张望出来,房间里也不宽广,堆满了赌石和翠料,因为供奉了财神和关公,屋子里满是佛龛香火的味道。
以是说,沈石昨早晨必定跟本身一起醒了,看他这么辛苦,这小子像平常一样不懂事地扑过来就好了,莫非非要他拉下脸来讲“你亲亲我”吗?明晓得对方对本身没有那方面的意义,还要主动索吻……他杜子聿甚么时候这么倒贴过?
可惜沈石那边很乖,就像之前这小子本身说的,他不想和他交-配。
司机翻开货箱,内里是两大筐分拣好的石头,他搬下此中一筐,又把货箱锁好,指了指中间这栋老砖楼:“老板,搬几楼?”
往平洲送的货杜子聿找的是物流公司,免除本身报关的费事,等这辆货车过了关隘,直接开到平洲,把石头送去玉料厂,那边有老李接货。石头如何擦皮老李和周大海都是里手,用不着杜子聿太操心。
“石头留在这里我不收钱,成交了我提10%手续费。”教员傅说着,找出一份和谈给杜子聿看。
可跟着石头一块一块解下来,教员傅佩服了,这一筐石头几十块,竟然全都切涨,也不知是真都是好料,还是这个小老板真的赌石工夫过人……视野不由得去打量沙发上温馨睡着的青年,二十出头,面貌清秀,如何看也不过是个公子哥,跟眼力过人的赌石里手完整没法联络到一起……应当是背后有高人指导吧,教员傅笃定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