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迷惑着,脑筋里俄然闪过方才在矿井里沈石说过的话:这里有翡翠的味道?
这颗卵石只要半个手掌大,杜子聿一眼就看清内里的红色玉肉,细致倒是细致,却白得非常古板,没有和田玉那种膏腻似的油脂感。
“想听听我的定见吗?”秦牧之还是那种平和的语气,仿佛会商单先生,就是在议论邻居家老迈爷普通,获得杜子聿的点头应允,秦牧之便帮他阐发道:“单先生,不是甚么爱才的人,你、沈石,乃至是我,在他眼里只是东西。”秦牧之说着,翻转手掌,看着本身的掌心,仿佛那边有甚么兵器似的。
杜子聿点点头,又要过秦牧之手里的石料检察一番,这才皱着眉下告终论:“普通来讲,和田玉的产地在天山以南,也就是南疆昆仑山一带,我听你说矿山在北疆,就感觉不太对劲,现在看到了石料,就更肯定了。”说着,杜子聿叹了口气:“秦老板,你这是打眼了,这不是和田玉,更像是俄罗斯玉……代价,差了几十倍呢!”
“我和单先生,没这么大过节,非要搞个你死我活。”杜子聿自嘲地笑笑:“我只是求放过罢了。”他抬眼和秦牧之对视,不消多说,秦牧之便晓得他指的是甚么。
等再次返回空中,秦牧之摆摆手让工头去忙,这才问起杜子聿:“方才在矿洞里,杜先生是不是有话要说?”
杜子聿酒正酣,略带醉意,脑筋却非常复苏,他醉眼瞥了瞥秦牧之,倒不至于忘了闲事:“比起这个,我更想从你口中,先熟谙熟谙单先生。”
说话间,沈石也退了出来,一句话印证了工头的说法:“内里坍塌,堵住了路。”
天气将晚的时候,吉普车开进村庄,他们在一户牧民家落脚,仆人是秦牧之的老朋友,是哈萨克族,叫阿米尔,是这小村庄的村干部。阿米尔一家都非常热忱好客,特地布了一桌好菜。接待他们,美意难却之下,杜子聿被连灌几碗马奶酒,脸上便出现酡红,倒是秦牧之一看就是个酒桌上的“练家子”,酒碗不断,还能和牧民们谈笑风生。
“这内里氛围不好,有话上去说。”秦牧之手里又拿了几块玉料,便催促着大师返回,毕竟矿井上面还是伤害的,他请杜子聿也不是真的挖矿,只是帮他看玉罢了。
“好玉很少,采一天也找不见几块!”工头操着维族口音,哈腰从一堆石头里扒拉出几块还像些模样的卵石给秦牧之看,秦牧之看了两眼,又递给杜子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