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清君看出他眉宇间微微的烦恼,道:“藏匿本身的妖族气味并驳诘事,如果他决计坦白,别说只是一百年友情,哪怕是一千年,你也永久没法得知本相。”
但靳雨青没能迷惑太久,他尾随白家主和这些黑布箱笼走到炼丹阁内,白家主带着几名对劲弟子避开世人,进到闲杂人等不准入内的后间,敲开一块地砖。
他为报仇雪耻尽力修炼,化形顶替成坠崖而死的白斐然,藏匿妖类气味,潜入信安白家,半辈子都在仿照别人。并在公开里研讨吸丹之术,想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一魔一道,正邪双灵器共同挥动。魔者压抑戾气,以暴制暴,以邪治邪;道者遣散怨魂,斩除邪祟,还六合一个得空平静。
“嘘,”白斐然竖起食指打断他的发言,直到那雀声完整消逝,才回神记念叨,“那才是我的母亲,她是我们族中歌声最美的,好听吗?”
白氏家主性来心高气傲,接掌宗门后不甘被人讽刺贬笑,誓要一雪前耻,让信安白氏成为丹修乃至全部修真界中一个耸峙不倒的铁柱,却为此本末倒置,走上了歧途――以妖丹炼化,造出能够快速晋升修为境地的奇丹。
“啊,你如许说我必定是要看的呀!谁还能没有点猎奇心?我、我胆量也不小,你松开我,让我看看……”靳雨青挣开脑袋上按压着的手掌,边说边展开眼,“我不信他们白氏能搞出甚么可骇的东――”
他又问了一遍,靳雨青只好顺了一句:“好听。”
白氏初创了一套以灵补灵的体例,才叫这些娇草们能新奇无缺的送来。
沅清君都到嘴边的解释话就这么被他给硬塞回了肚子里,向来高冷僻淡的眼神里可贵有了弱势下来的抱怨委曲,心道,如许平时聪明聪明的大蛇妖,如何这时候就痴顽得似块石头。
前面的事情,便都了然。
直到,他失手误杀了白斐然的异母兄弟,激发了那年震惊修真界的白氏家变,最后负伤而逃,归于屠仙峰,成为魔修界双恶之一。他向来没有停止过报仇的心机,也为此获得了屠仙尊的喜爱,习得了大量不世传的魔道符咒之学,只为有朝一日能够血洗仙门。
但是普通来讲,质料补给都是外堂的事情,现在天这回,竟是白家主亲身出来兼顾盘点,走的还是自家后门。
……
“白斐然――”
一截条状物倏忽蹦到靳雨青脚边。
靳雨青道:“萧大仙,是、是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