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老了,没力量汪汪了,能反面顺吗?”阿谁被导演捏过面庞的女演员细声细气地说。
“这个制片主任真他妈的抠门!”赵李红说,”他跟我谈要让我把留宿费给免一半,他们在影片的片尾给我们酒馆挂个名,我要阿谁浮名干甚么!他们这帮鸟人能拍出甚么好电影,不过是一帮地痞!”赵李红抓起一根葱,一截一截地咬着。很快,那根葱就进了她的肚子。她活力的时候,很喜好往嘴里填东西。有的时候是萝卜条、白菜块,更多的时候是葱。灶房总有剥好洗净的葱放在那边,在我看来是红厨子特地给赵李红预备的,她随时发脾气,就随时能够吃葱。
我呜呜地低声叫了几声。白厨子又说:“你用不着那么不幸巴巴地叫,仿佛你受了委曲,谁把你冤枉了似的!”
“它有多大春秋了?”主任指着我问。
他们的话我是一知半解的。但我听得出来,仆人对拍电影的人不对劲。这我内心就安稳了,我的仆人不会等闲把我交给他们的。我起家走到赵李红面前,舔她的脚面。她穿戴拖鞋,她的脚面很轻易就能舔着。我感受就像在舔光滑的桦树皮一样,津润极了。赵李红”咯咯”地笑着,痒得颤栗地叫道:“来福,你如何学得这么色/情了?”这两年我常听人说”色/情”这个词,不懂它的含义,现在我明白了,用舌头舔人就是”色/情”。我情愿对赵李红”色/情”,如果陈兽医让我对他”色/情”,我还不干呢!
“最多也就二十年!”陈兽医说,”普通的狗活个十一二年也就差不离了,这杂种倒是能活!”
7
我的仆人赵李红出去了。她仿佛一夜之间高了很多,本来她盘起了头,使肥胖的她显得更高了。她仍然穿戴花衣裳,是我没见过的一莳花,很碎,乱糟糟的,看得我都眼晕了。她一进灶房,红厨子就说她这件花衣裳的色彩都雅,喜庆!红厨子还说你今后少穿紫花和白花的,没有这红花的都雅!”他们一说到色彩,我就低头沮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