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世人散去以后,小杨氏让人提了点心跟着,去上房与宋国公说了些事。
刘楷浑身戾气地伸手抬起了易妃的下颌,有些卤莽地将之丢回床上:“这晋国公府的事,就不需求易家多操心了!嗯?爱妃可明白?”
次日,刘楷起家时又想起了言官所说的话,感觉伍家是应当好好敲打一番了,他不喜别人玩弄机谋,但不代表他没有将言官的话听出来。
见还无人接话,易采菲盈盈笑道:“晋国公府现在真算得上是烈火烹油,文有伍相在朝中掌丞天子,武有镇远侯领兵定国安邦,现在又多了豆腐和素油积聚财帛。之前传闻活神仙袁道长曾给姝儿mm批命,说她无益家旺夫之相,我都只当故事听着,现在想想,莫不是真的?”
说着刘楷头已经埋到了易妃心口。
说不定还能够得赞一声天子圣明。
当下易采菲暴露了一抹笑意。
易妃衣衫狼藉,哀哀低泣道:“臣妾晓得错了,还求圣上顾恤……”
次日,宋国公找易安说话,送了些东西进宫给易妃。
只是现在刘楷以为还不到动伍家的时候,这把刀用得挺顺手的。固然世人都说伍家权势滔天,是奸佞小人,但叫真起来晋国公府也算不上是大奸大恶,当然也不是甚么圣贤。
这位宋国公夫人含笑道:“菲儿此言,也有几分事理。想晋国公府可不恰是在姝儿去了山庄以后才俄然弄出的豆腐、素油作坊吗?袁道长平生批命,传闻从没有出错,即使其成仙登仙后名誉不及以往,总还是有几分可托的。”
蓦地给刘楷狠狠咬了一口大力推开,易妃不由自主惊叫一声滚下了榻,随即跪伏于地不幸兮兮道:“臣妾口不择言,请圣上惩罚!”
当初刘楷另有治世的决计和干劲之时,他就发明伍家是可用的人才,到现在他想享用安闲。却发明还是有很多事情得伍家去办。
易妃正歪在锦榻上。让侍女给她涂抹津润肌肤的珍珠霜,看到刘楷出去,她忙扯过衣裳,妙目秋波盈盈地看了他一眼,害羞带怯道:“贤人也不让人通传就这么进屋来了,妾身衣衫未整,倒是失礼了。”
坐在这高高的位置上的人本就轻易狐疑,何况现在伍家的权势也太大了些。
现在刘楷对谁都有猜忌之心,只是很多事他都还得倚重伍家。并且伍立成极懂逢迎上意,又不贪功。就连言官指出的,说他豆腐素油作坊的事,也无人晓得晋国公府实在已将一部分红利悄悄入了宫中的私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