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请人对酌,一整壶酒只分给对方一杯子,余下还是本身独吞了的?
东海如沸。
“……”鸿鹄并没有接过杯子的筹算,殿门在他身后沉沉合上,这室内本就空无一物,瞧着非常荒颓,唯有四壁与穹顶望之华丽仍旧。
鸿鹄面上仿佛带着点笑模样,倒是微微殊冷的口气,非常干脆地答道:“是,来看看。”
罗睺忍不住便想去挑逗,酒意却涌了上来,在不自发中他又说了几句话,便沉甜睡去了。
鸿鹄哑然,对方这话说得仿佛万分委曲普通,听着全都是信口胡扯。他生性温温然地实话实说道:“我小时候喝得伤了,万不想再碰这酒。”
话说罗睺去寻元凤喝过一次酒,却一点都不在乎趁便提的合作之事这羽族之主有无答允,仿佛就只是为了来和仆人家报备过一声接下来几天还要在地头蹭住,便自顾自地走了。
罗睺偏着头,像是兴趣忽生,高低打量鸿鹄几眼,明知故问,慢吞吞地往把柄直戳:“我还道你是祖龙部下做事的,却本来不是?”他懒洋洋隧道:“哦……同为蛇身,你这长得倒是像,一岔眼就看错了,莫怪莫怪。”
……
成人版的罗睺还是垂着眼,慢吞吞地啜了一口杯中酒,没比及鸿鹄的答复,微微不耐地直入主题道:“刚才去找元凤喝酒了,如何没瞧见你,瞧着你不是往中天去的么?”
一气道人立于高天,感喟着看过这一幕,复又乘云向东海深处而去,应约前去龙族的水晶宫。祖龙在前日便传讯于他,言说并未调派族人插手虞渊之事,并期冀能获得援手。这悠长的谈判,终究以这统领龙族与七海的君主的暂退一步,示之以弱暂告一个段落,但是先下一气心中却只觉更加沉重。
他并未走正路,还是乘着风,掠过森罗琉璃穹顶,雕梁画角飞檐,直接落在南天宫的中庭。屋顶上并没有人,先前摔碎在地的玉壶亦未被清算洁净,那酒迹倒是已晞,唯在地上留下浅浅的一抹碧色印痕。鸿鹄停下步子看了半晌,方排闼入室。
红云道人于昆仑山中所见的星象异状,一气天然也有所发明。固然天道未全罢了趋于崩碎,但是手持造化玉碟的一气道人,能够说仍旧是其间天道所钟之人,在前夕的南天星野的计都乱象当中,他看到了凤族九阙隐而未发的变故、而这统统,都模糊连累向这东海扶桑寸土之地。
鸿鹄差点便被他气得再次拂袖而去,怒到极处反倒冷定下来,循着刚才罗睺话里的意义问道:“你来寻凤族为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