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江非常抉剔地看了一眼今次来的纸鹤,他对这鹤捎带的传讯一点猎奇心都欠奉,也不想晓得此中法门――他本身神通就比其中小道要短长很多了――而只是批评说,这一只比先前的都生得俊一些,不错不错,他很喜好。
是啊――这并不关帝江甚么事,哪能勉强他都记得清楚呢,能密查到一二目之所见,已是极好了。长琴也并没有帮伏羲帮凤族翻甚么旧账的意义,既然心中于此另有所顾虑,便绕了路来走上一遭罢了。
他袍袖翻卷,既非御风也非腾云,一个折身,便停在朋友身侧。
长琴垂目看着掌中的纸鹤,勾出了一个极温和的笑意,他已垂垂长成了少年的模样,便如放开的山川长卷。他忽而想起了当日跟着徒弟,初至昆仑,筹办在此安设下来的时候,通天所说的话来。
帝江痛心疾首隧道:“他们傻!”
只是听帝江话里的意义,又仿佛很看不上帝俊与太一似的,但是他们该当并没有甚么交集,或者有些旧怨之类,长琴实在也是很有猎奇心的,顺口便问了。
帝江一边回想一边道:“就是在那边打起来的,我在睡觉呢,被吵醒以后过来一看,竟然是须弥山那边来的人同凤族使者打将起来了,但很快就走得一干二净了,倒是过了几天以后龙族、凤族与魔门又都遣人来这里不晓得检察些甚么,气味芜杂不堪不说,还吵得差点又打起来,让人平静不得。我看羲和当时可还伤得不轻,走都走不了,要不是若木与扶桑那边自有神通相连,遭殃的就是这里了。虞渊不过戋戋这么点水,还不敷太阳一天蒸的,怕是天山冰川都要被它化了大半。”
于此长琴只能扶额,一句话也不筹算接他的口,幸亏他徒弟平常寒暄各种病得不轻的朋友,于此有特别的相同体例,还能聊得下去,遂道:“我此次来这里,实在只是想来看一眼当年变故之地。既然你当时候也在,不知还记不记得这里产生的事,可否分辩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