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不由咋舌道:“这也能忍?”那银龙此举,不消说也看得出挑衅之意来,他又转头问帝俊:“那龙啸的一声,是甚么意义来着?”

他这话纯乎不走心的感慨,这里头更深的意义,帝俊虽有慕日御之心,也不肯就此复行辩论,听过便罢。他随口接了句:“曾不闻六合深寒,日月隐曜?”

“……”帝俊瞪他:“我虽是掌河图洛书没错,但也不必甚么鸟兽虫鱼在你面前叫上一声,就要问我是甚么意义罢?确切有一些,本来就是甚么意义都没有的,你便是问了,我也不晓得。”

太一屏住的一口气,这才悄悄地舒了,这黑衣客,想来便是两人此行所要拜寻之人,隐居北海的凤族太子鲲鹏了。

……

帝俊还是卓立当场,并不为之所动。只要他的袍袖随风势烈烈飞卷,待重又襕褶清楚地垂落下来的时候,那看起来仿佛携怒而下、几乎要扑杀两人的巨禽已消逝不见,面前却多了一个穿一身玄黑衣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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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云上虽是一派剑拔弩张,却并不开打,一龙一禽就如许对峙了好一会儿,随后那银龙又啸了声,绕着那巨禽身周飞了过一圈,将尾一摆,又消逝在翻卷的云海深处了。

筹算是如许的,但越近北地,心中模糊攒动不安的暗影便扩得越大,才会有如此一番迟疑——太一悄悄道:“但我总归感觉,他不必然会承诺呢。”

帝俊也皱起了眉,目光还是不离天宇,低声回道:“噤声,且再看看。”

三人一行且行且谈,往先前瞥见暴露海面那几座零散冰白的山尖儿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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