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半坛罢了,你看你,看你今后还说你能喝不?”
“上仙,苏苏有礼了。是苏苏贪玩,和您养的灵蛇起了些曲解,幸亏大师都没甚么丧失,还请上仙看在明天是个大喜日子的份上,莫要和旁人再提起了。“
我一时没了言语,心想,还是服个软吧,免得再肇事端。
“不是吧,苏苏……”
那人刚好背光站着,他比少卿略高些,略壮些,散着发,就那么悄悄地站着瞧着我。我感觉很难堪,也不知到底何时拉错了人。
“这你就不懂了吧,依我看,这清楚就是个联婚的手腕,总归是因为天帝有些不敷道的心机,毕竟青丘山高水远,离九幽又那么近,那边的子民又是只认青丘这么一名帝君,如果哪天青丘帝君一个胡涂,与九幽的人生了友情,那天帝必定是脑仁儿都要痛了。”
我吓了一跳,忙甩开牵着的那人。
六月初七公然是个大好的日子,乃至于让冲天涯上的月色显得过于娇媚,我和少卿一人怀里抱着一坛“十里桃花醉”。我曾想过,也不知那夜在他眼里,我和少卿究竟是个甚么风景,到底是傻呢,还是傻呢?
“那倒不必了,我已经让人把青青送回了我府上,真要赔不是,还得小帝姬山高水远的走一趟呢,不过却有件事,还得小帝姬脱手。如你刚才所说,那十里桃花醉所存并未几,如果小帝姬送我几壶,我这一醉再醒来,便是甚么都忘了。”
“是你?“
“嗯,趁着这会儿他们都还在席上,屋里没人,你给我巡查。”
天青色的袍子,海藻绿的长发,微红的面色,倒是昨夜冲天涯上的那人。
“酒醒那边去,”
听了这话,我心下了然,本来此人是个酒鬼,不过是为了骗我几壶酒喝,也罢,去姐姐房里偷几壶给他便是。
“但问家那边?”
“枳实果易摘。“
“你是谁?“
“我们去那边说。“
我仿佛有些印象起来,那日在去冲天涯路上听来的墙角也渐突变得清楚。
“君面胭脂色,”
我又想起,一点恍惚的片段。
“当然是去姐姐房里偷了,这还用问!”
“六合皆可归。”
“青丘帝君?哪一个?”
我一手拽起一个,往人少的处所跑去。
“呸,你这都是那边听来的胡话,归正我是不信,倘若他真如你说的这般不耻,天帝又怎会把锦冉帝姬指婚给他呢?”
“这话倒也有那么点事理,不过我总感觉,那样颜好的人物,又是位那样高贵的帝君,操行能差到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