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邽山的那些日子,眉开姐姐除了帮我治病,还教会了我炼药,以是相较姐姐阿桑,我与眉开则更显亲厚。此次我让少卿去央她帮我得救,她编出帮人制药这么个幌子也是不易,我虽晓得不过是个遁词,却还是装模作样的带了些未央湖水出发。
少卿欣喜我:“你想呀,这来三日去三日炼药三五日,我们再编个幌子拖个四五日,这么半个月就晃畴昔了,等当时候返来,也许你父君母后就把禁足那事儿忘了呢。总归这几日先高兴高兴,其他的事情返来再说也不迟。”
崇吾山平常的日子是特别无聊的。我如许贪玩的人,本就是不能安生待着,固然父君内心稀有,但总还是抱着一丝胡想,想着或许哪天这丫头俄然就俄然转了性呢?但是,自我酣醉此次,父君是完整断了念想,自此如何看我如何不顺,除了会给他丢了脸,一无是处。
堂堂一族帝君倒是个酒鬼,骗我这小女人的酒喝不说,还如此多事。醉便醉了,让人冲天涯好好躺着便是,父君自会派人找到我们,干吗要多此一举把人送回家里,这不是用心让我挨骂么!果然如姐姐侍女说的那样,真是操行不端,白长了那样都雅的脸……嗯,不对。
“苏苏,你眉开姐姐差人来讲要你畴昔帮个忙。说是家里来了个求药的,要你带些未央湖水畴昔,与她一同制药。”
我们比翼鸟族的职责是镇守崇吾之水,而赢鱼族则是掌管蒙水的一族。比翼鸟族善歌舞,赢鱼族善制药,可我作为比翼鸟族的小帝姬于歌舞一道倒是特别平淡。嗯——约莫在父君母后眼里,那不叫平淡,应当是热诚。不过我却从不引觉得耻,我在歌舞上不可,在制药上倒是很有天禀,眉开姐姐算我半个师父。
以是,不管我此次如何撒娇揉脸装不幸,还是没能躲过被罚关在家里埋头练字、做女红一个月的运气,连少卿都不能来探视。我固然非常气闷,但也感觉已是幸运,毕竟父君只道是帝君在路边捡了我,倘若给他晓得我实在是和帝君对酒斗诗喝趴下的,那岂不是要拔了我的灵羽,今后给关在家里,再不准出去。
一族高贵的小帝姬,在姐姐的婚宴上喝成阿谁模样,醉倒在路边,还让路过的青丘帝君看了笑话去,真是出尽了洋相。
“啊!没甚么,没甚么。”我非常难堪,暗道,怎就把内心想的如许讲出来了呢。
我一边气鼓鼓的清算行装一边同少卿抱怨:“不就是喝醉了么,不就是让青丘帝君差人送返来了么,这有甚么大不了,莫非比我打碎了西海龙王送父君的琉璃灯还严峻吗?真是太小题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