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棠不是这个天下的人啊,他是第一次死掉队入那具身材,再次吊颈他杀后才变成如许。”施天宁感觉这话有些绕,改口道,“和杨锦书埋在同一个棺材里的,是真正的禾棠尸身,但灵魂却不是本来的那一个,明白么?”
杨锦书插嘴道:“闵道长,青荣道长是我们的朋友,你……你曾经……”
杨锦书笑了笑,歪着脑袋眼睛眯起来:“那你呢?你叫甚么?”
老刘头晕:“你们等等,到底是如何回事?”
他抬手扔了件东西丢给老刘:“多谢中间救我。”
“人骨雕的?”菀娘神采发白,“这玩意儿太邪气了吧?”
禾棠暴露两排明白牙,两根食指按着脸上并不存在的酒窝,卖着萌笑嘻嘻道:“我叫禾小棠呀!”
说完,拉着禾棠回屋去了。
刘叔摸着牌,又问起来:“对了,禾棠,你们下山去,连你娘的面都没见到?”
杨锦书伸手摸摸他的下巴,问道:“禾棠,你还要回朱家报仇吗?”
大师这才想起老刘尚不晓得乱葬岗被平一事,顿时有些难堪。要说谁对乱葬岗豪情深,除了老刘不作第二人想,一想起他的墓……
杨锦书眉头微皱:“朱家现下正悲伤,你再去平增一桩烦苦衷,不好吧?”
闵悦君哼了一声,一甩袖子,冷然道:“我不与你们闲话,此事我自有主张,哪要你们多嘴?”
房间里,杨锦书双手托腮上高低下打量着禾棠。
杨锦书会心,赶紧道:“刘叔,你就来我家住吧,归正房间多得很,住得下,大师还能一起打牌。”
禾棠拉着老刘问:“刘叔,你细心说说,朱家如何也有厉鬼作怪了?”
禾棠盘腿坐在桌子上,低头看着他:“锦书,你如许对着我犯花痴真的好吗?”
“那是要的,墓碑没了,如何会表情好?”刘叔长长叹了口气,心疼道,“可惜大师都做了鬼,想找人重新立个墓碑都不可。我阿谁木碑早就要倒啦,禁不住大风的,唉……”
杨锦书靠近瞧了瞧,缓缓道:“于活人来讲,的确是邪物,对鬼来讲倒是一道修炼的宝贝。不过如何利用鄙人却不清楚,不如刘叔向熟悉的阴差探听探听?”
禾棠抢白道:“你墓碑被风刮跑啦!”
菀娘明白过来:“就是说,锦书思疑那具尸身本来的仆人也是被厉鬼所害,三魂七魄尽失,刚巧被另一个天下方才死去的陌生灵魂给占了,因而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个禾棠,并不是尸身的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