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棠哼了一声,嘲笑着看着下方。
禾棠扯着他的袖子卖萌:“你放心吧,你刻苦的时候,我会在一旁看着你的!”
七夫人咬牙道:“我要带子善走!”
杨锦书悄悄看着他,俄然握住他的手,垂眸道:“那些苦我没受过,不知多痛,如果能够,我愿代你接受全数。”
她几句话,不轻不重地将几人骂了个遍,朱老爷面上一赤,急道:“夫人,子善他不是成心的,前些日子闵道长也说过了,这不过是离魂症,看上去有些呆,却不会伤人……”
杨锦书抿了抿唇,收回击,重新看向下方仍在辩论的人群。他总健忘禾棠不是这个天下的,总健忘与他葬在同一个棺材里的骸骨不是属于面前的小鬼的。
七夫人双膝一软,瘫倒在地,连话都说不出来。
七夫人正要辩论,大夫人又道:“子善的事,我已与族中长辈参议过,如何措置也有了定论。”
朱老爷大怒:“你说甚么混账话!你是我的夫人,想往那里去?”
大夫人皱着眉头,对她的要求熟视无睹,冷然道:“朱家留不住如许的孩子,家里整天锁着一个痴傻儿做甚么?”
杨锦书:“……”
一名年近半百的妇人在丫环的搀扶下缓缓靠近,目光悄悄扫过她的脸,落在呆呆的朱小五身上,缓缓道:“子善落空了一魂一魄,行动有异,半夜扰邻,你们做长辈的,也不晓得看着些?在这里嚼甚么舌根子。”
“站住!”那两个家仆一遍大喊一边追。
两人悄悄看着院中朱老爷的反应。
此言一出,四周围观的人群齐齐倒抽一口寒气,没推测朱家这么狠绝。
这一声大喝格外清脆,七夫人浑身一抖,抱起足有她胸口高的儿子快步朝外跑,脚步仓促。
禾棠别过脸去,也感觉很不安闲。
六夫人听不下去,脸上青白交叉:“mm你这话甚么意义?子善是我找人看顾的,你是说我欺负你儿子咯?”
“大夫人……子善……子善他毕竟是朱家的子孙,您……您怎能如此铁石心肠?戋戋一介算命先生,随口说上几句,您就要收了我儿子的命!我……我嫁入朱家这些年,未曾做过甚么伤害朱家的事,您怎能……怎能如许对待我的孩儿!”
七夫人搂着儿子,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他们……他们不就是欺负我们子善现在口不能言,伤了痛了都不说,随便欺负……子善……子善他何时受过这类苦……”
杨锦书看着屋檐上叮当作响的铃铛,痛苦地捂住脸――这个熊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