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天宁哥，这是……”禾棠指着杨锦书，后者却拦下他的话来，温声对朱小五说：“我是杨锦书，你棠哥哥的相公。”
朱小五愣住。
菀娘眼神闪了闪，仿佛有些不适，点点头，仓促归去了。
朱小五低下头，不情不肯地哦了一声。
禾棠揪着他的发带：“我们给他想想体例嘛，总一向傻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
“我娘？”朱小五呆呆的，“我娘在那里？”
杨锦书按着禾棠的肩膀不让他打动行事，他则对着“朱小五”说：“你不是普通游魂，普通游魂几近没有神智，你却很清楚本身在做甚么。”
菀娘在一旁搭腔：“大户人家人多眼杂，哪有几个善类。能把禾棠逼得吊颈他杀，那朱家人岂是甚么好人？”
“我有病？”那孤魂哈哈大笑，“死者向生乃天道，我有甚么病？”
“我看倒像离魂症。”施天宁高低打量着朱小五，眉头皱起，“按理说，离魂症不是这个模样，他现在倒像是……”
禾棠扶额：“那你也别哭啊！来，我给你先容。”
那孤魂伸手抚上左胸的位置，悠然道：“孤魂做久了，当然想做人。”他闭上眼，仿佛享用普通，浅笑道，“听到了吗？心跳的声音。我好久、好久没有听到了……多美好！”
施天宁在一旁道：“傻就傻了，傻人有傻福。”
几人还在说话，朱小五幽幽转醒，从地上爬起来，一眼看到杨锦书头顶上趴着的禾棠，挪着脚步就扑过来：“棠哥哥！”
老刘站在宅子门口唉声感喟：“子善子善，朱家的人却不善，这孩子也是不幸。”
“孤魂？”施天宁神采警戒，“你是哪来的孤魂？乱葬岗的孤魂早就被路过的厉鬼吃掉了。”
杨锦书把团成一团趴在他头顶的禾棠小鬼带出来，看着宅子外的朱小五戳头顶：“禾棠，你把人带返来了，想如何做？”
杨锦书畴昔将禾棠拎出来丢到本身身后，看着朱小五：“子善，你缠着禾棠做甚么？”
施天宁在一旁道：“咦，这小娃娃现在倒是很复苏嘛。”
施天宁嘲笑：“这底子不是朱小五，是趁机占了朱小五身材的游魂！”
老刘仍旧蹲在门口：“你说我现在走畴昔看他，会不会害到他啊？”
杨锦书道：“叫我锦书哥哥吧。”
朱小五抱着杨锦书的腰，呆呆地看着他空空的头顶：“棠哥哥呢？”
朱小五不放手。
禾棠一把将他衣领扯过来，扭着他的脸指着本身：“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