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棍一愣,这句话如此耳熟,如此措不及防,竟然令他想起一些恍惚的旧事。
闵悦君刚被他捡返来的时候,就像个战战兢兢、受了伤、防备心极重的幼兽,不肯分开他半步,睡觉时都要蹲坐在他床尾,直到困得睁不开眼了,才蜷在他的腿边伸直着睡去。
神棍很想回身就跑,但是固灵诀能力犹存,他只能苦哈哈地跟在闵悦君身后,持续做照顾品。
禾棠衰弱地抱着他胳膊:“仿佛灵魂被掏空……神棍你诚恳奉告我,我是不是被杨锦书骗去双修了?”
神棍反复道:“你看,道观里其别人都收了门徒,我还充公,你要不要跟着我?”
闵悦君眉头一皱,朝内里问:“他带小鬼返来做甚么?”
地牢的顶很高,一眼望去黑黢黢一片,只要一条锁链垂下来,吊着一枚发着红光的怪石头。这石头阴邪入骨,浅显人离它近一些会丧失心智,修道人则易走火入魔,可神棍现在是鬼,他感觉这气味很靠近,让他浑身舒泰。
闵悦君神采一红,气道:“你如果听话些,我如何会凶?”
闵悦君咬着包子,睁大眼睛看着他,没懂他在问甚么。
神棍一巴掌呼畴昔:“醒醒小伙子,你该不是一觉睡傻了吧?”
神棍捂着本身的脖子,对方明显没用多大的力,他却有种被扼住要堵塞的错觉。
闵悦君却抿着嘴一言不发,扭头就跑了。
等曲终人散,他这才想起闵悦君还等着呢。他问老板要了两个包子一包酱牛肉,仓促忙忙找归去,就见闵悦君趴在摊子上,手里拿着笔,一笔一划认当真真地在纸上写着甚么。
神棍在山洞里打转,问门口的闵悦君:“你甚么时候修了个地牢?用来关谁的?”
神棍:“……”说得他仿佛是个在理取闹的小女人似的。
神棍道:“我在想你如何越长越凶,还是小时候敬爱些。”
清蓉闻言挑眉:“怕我误人后辈,你们也教一教啊!我门徒可比你们收的弟子聪明多了!”
神棍紧紧盯着看,不一会儿,禾棠的灵魂已然重聚,垂垂从包子大小变成正凡人大小。
四周的摊子早就散了,只要他,守着个算命摊子,冷静地写字打发时候。
青莲观本没有地牢,神棍被关出来的时候还猎奇地四周检察。
“你成本家啊?”禾棠环顾四周,撇嘴,“装修粗陋。”
想起这些,神棍看着一向阴沉着脸的闵悦君,他与少年时面貌相去甚远,少年时的他五官隽秀但眉宇豪气,因为长年流落在外老是很肥胖,但是现在的他高大超脱,五官仍残存着少年时的豪气,却更加表面清楚,通俗诱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