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天宁已从杨锦书他们口中得知他复苏的事,便笑着说:“你这一番折腾,反倒比小五还令人操心。”
快意脸上一红,嗔道:“夫人……”
他看了眼闵悦君,又笑道:“也不是,你还没死……我原觉得我能窜改成果,谁知却只窜改了你一小我……”
神棍沉默好久,将那点软弱的哭泣咽归去,再次开口时多了几分自嘲的意味:“多好笑,我怕扳连他们,连这山头都不敢靠近。别人中秋团聚,热热烈闹,我一小我在他乡流落,酒馆那日都不开门,我抱着一坛酒坐在树梢看玉轮,孑然一身……可最后,大家因我而死,我却分毫不知……公然该死。”
菀娘对一旁的快意佳耦道:“快意,老方……我们几个都是鬼,小五是人,跟着我们怕不好,你们如果无事……可否代为照顾一段光阴?”
云苍不知他与闵悦君之间产生过甚么,踌躇好久,还是开口问道:“清蓉道长……掌门他……”
禾棠:“哈哈哈哈!”
朱小五哦了一声,喏喏道:“道长……叔叔……”
闵悦君发了狠,一字一句道:“如何,我走到明天这境地,连一句解释也听不到?”
神棍将他放到地上,周身查抄一遍,却发明他内力并无大碍,身材却大不如前。明显是个不到三十岁的年青人,身材却仿佛极其不当,脏器受损、体寒神伤,他身为青莲观掌门,道行高深,本应体格结实、少灾少病,谁知他只是空有个唬人的皮郛,内里竟如此千疮百孔。
神棍闭了闭眼,道:“修道问仙,不就是为了长生?我不让你死,有何不好?”
这些年,闵悦君想过很多来由,怪诞古怪的、在理傲慢的……可唯独没想过,是这一种。
“是,云苍师兄。”
盘算主张,他站起来,施法将闵悦君浮在半空,一起带出去。
屋中弟子面面相觑,实在不知如何对待这位掌门的徒弟,齐齐看向云苍。云苍叹了一口气,对他们道:“今后之前辈相称,小事莫理。”
闵悦君深吸一口气,淡定道:“你明显晓得,我不会死。”
“问大夫。”神棍简短答过,又问,“锦书他们在那边?”
神棍一向盯着他,刹时飞畴昔接住他,大喊:“闵悦君!”
“这是救了你的神……咳咳,清蓉道长。”禾棠一时嘴快,赶紧改口,“来,叫叔……额……神棍你多大?”
神棍眼神垂垂聚焦到他脸上,却没有答复。
“……”神棍扶额,“算了,你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