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棠实在难受得很，拖着他一起跑出大殿，衰弱地开口：“现在……现在如何办？”
“怕是她体内的邪祟在拆台。”杨锦书越靠近香案越感觉头昏，“唔……禾棠，我……我有点不舒畅……”
但是不管他们如何尝试，殿中的灯都没法点着，只能看到一簇簇鬼火在殿中燃起，伴跟着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杨锦书发笑，凑畴昔悄悄啄他脸颊，“娘子真短长。”
“阿谁臭婆娘，她是用心的！”禾棠大吼一声，气急废弛道，“她就那么坏，恨不得害死统统她讨厌的人？七夫人已经很不幸了，她竟然……竟然……”
他之前不是没见过厉鬼吸噬新死的小鬼，也不是没见过他们去百姓家夺魄，可他从未见过厉鬼与高僧斗法，其狰狞阴戾足以震慑任何一个像他一样的小鬼。他攥紧了手指，咬着唇，有些不忍：“七夫人，如何会变成这个模样？”
“好。”
“为甚么？”
“是是是，你救了我。”杨锦书捏着他的鼻子，“禾棠真短长。”
“不可，不能让七夫人再造杀孽了！如果小五晓得了，他要如何面对他娘亲？”禾棠抓着杨锦书的手，眼中哀告之意渐浓，“锦书，能不能想点体例？我们帮一帮她？”
“你非礼我！我害臊！”
他在杨锦书的投喂和教诲下，花了一年多的时候才气够不被过路的厉鬼随便欺负，能下山，会一些小神通，可在别人眼中仍然是不敷挂齿的小鬼。此次能出远门，一是因为青莲观弟子的法炉困着他，而是现在他得益于闵悦君的那块怪石，修炼有果，不然他可没法撑这么久。
“是罡气啦！”禾棠改正完，顿时表情好起来，“你不提我还健忘了，这个我会！我们尝尝？”
禾棠忍不住后退：“这就是那些厉鬼的修炼体例？”
禾棠：“衰弱得的确像随时都要魂飞魄散……”
杨锦书并未回应，他四周寻觅着七夫人的身影。以他对同类的灵敏感知，竟然没法感知到七夫人的位置。他认识到有些处所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感，可现在没不足力思虑其他，只能用心致志地寻觅对方的身影。
禾棠点头，乖乖地随他后退，问：“七夫人如何了？”
“禾棠……”
杨锦书昂首一看，七夫人稳稳停在门前，目工夫狠，缓缓扫过在场和尚，竟毫不惊骇。
“恰是。”杨锦书一错眼，发明七夫人竟然在大殿里与诸位高僧厮打起来，不由面露异色，“她竟然能与如此多高僧较量……这……这得杀了多少人？攒下多少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