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孑然一身走江湖，连风月馆里的女人都晓得我荡子一个，那里会将大好韶华华侈在我身上？”施天宁挑眉一笑，“若说我当真招惹的女子，怕是只要你一个，你说我可有孤负你？”
“是为了将你炼化为厉鬼。”杨锦书刚说完这句话便灵光一现，拍着桌子站起来，“本来如此！”
“养一只厉鬼出来有甚么用？”七夫人不懂，“是为了让我杀人？”
七夫人感激道：“多谢。”
禾棠捧着棋盒对准了朱小五，让七夫人能够看得清楚。
正聊着，七夫人俄然道：“诸位，红苕有一事相求。”
“……”禾棠确认道，“你想找朱家报仇？”
七夫人愣了一瞬，才晓得她在说朱老爷孤负她的事，她哑然一笑，道：“世上多的是恩爱伉俪，是我们遇人不淑，我表妹与表妹夫便是大家羡慕的爱侣。”
“是。”
“喂！禾棠！”菀娘警告他。
施天宁问他：“你干吗不向锦书就教？他也很善于织梦啊。”
杨锦书看其他几位不说话，晓得他们已经与七夫人聊过，只好道：“只能如此了。”
七夫人抬开端，直挺挺地跪着，面庞安静，语气果断：“朱家人负我，红苕报了仇，自当去地府领罚。”
七夫人听他说了好久，暖和地开口：“禾棠，我好久不见你，却发明你长大了，比之前懂事多了。”
“我不是说学问，只是……我见过的丑恶，比他见很多。民气庞大，他才见过多少？”禾棠拖长了腔调说，“我们阿谁期间啊，那才叫妖孽横行，丑恶丛生。”
“嗯。”杨锦书将他从身上提下来，看着他们道，“清净大师仿佛追下山来了，我们要快些分开。”
他们带着七夫人去了快意三人住的房间。快意佳耦睡得沉，几只鬼一同涌入，他们有些冷，往被子里缩了缩，抱在一起取暖。朱小五也感觉浑身发冷，嗫喏着往被子里滑下几分，不知叨叨甚么。
“好。”
菀娘还在劝：“此事等锦书返来……”
禾棠有所不忍，一旁的施天宁急了，伸手将棋盘盖上，往本身袖子里一塞，判定道：“走！”
禾棠辩驳：“可那些只是接收过路野鬼的灵魂，哪有用心杀人去养成厉鬼的啊？”
菀娘弥补道：“这些厉鬼不但吸食鬼的灵魂，乃至会直接杀人夺魄，之前小五不就是被活生生地夺走一魂一魄么？”
“这么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