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悦君却安静如水:“我早不想活了,如果上天府能达用心愿,何乐而不为?”
“……”神棍咬牙,“我又不是卖笑的。”
闵悦君缓缓跟上来,与杨锦书并肩,低声道:“我记得前次来,你这里另有只老鬼,如何此次没看到?”
“但是遵循地府的流程,我和锦书都算告终心愿了,应当……去地府报导了吧?”禾棠游移着问,“应当是如许……没错吧?”
“……”神棍气急废弛,“闵悦君!你说这话对得起青莲观的列祖列宗么!”
杨锦书与神棍面面相觑。
他俩对冥界尚算熟谙,亦读过很多鬼道秘笈,仍然猜不透夫澜的心机,被他耍得团团转。朱家被灭,夫澜志对劲满,他们除了闵悦君手中那块怪石再无倚仗,若说世上真的存在能收伏夫澜的人……
“将他镇在井底的,不必然是人。”闵悦君打断他们的猜想,提出的假定更令人震惊,“活人对冥界的体味不及鬼的千分之一,纵使捕风捉影从古籍中窥得一二,也成不了大事。我思疑当年将他镇在井底的……恐怕是冥界的人。”
“此人道情如何?”
神棍微微皱眉,猜想道:“如果冥界不晓得呢?”
禾棠伸手:“过来让为夫亲一下。”
“夫澜所修鬼道,至阴至邪,很多上古秘术他都有所浏览,我想……”杨锦书严厉道,“他必然从那里看到了邪门的修炼法门。”
可爱之人必有不幸之处。
神棍:“……”
“实在我也不是很体味……”神棍抽了抽鼻子,瞪了禾棠一眼,解释道,“就……地府很大嘛,也像朝廷有各种部分,掌管分歧的事,穿越司该当就是……管那些出错的灵魂的……衙门吧。”
“你说刘叔?”杨锦书不知他为何提起老刘来,诚恳道,“他该当回乱葬岗了,他的墓在那边。”
神棍抬手就要掐指,被杨锦书拦下:“道长别!”
闵悦君不轻不重地说了句:“是么。”
杨锦书宅子里的那些古籍与宝贝便是在阴差的牵线搭桥下,偷偷从鬼市弄到手的。
杨锦书愣了一下,忍不住抿唇笑起来。
“那你干吗对他死缠烂打不罢休啊?”禾棠嘀咕着,“搞得我总觉得你俩相爱相杀虐爱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