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大夫做甚么?又治不了我的病。”
“……”
师兄们总说他性子像小孩,大大咧咧目中无人,唯独在照顾闵悦君这件事上,虽不算体贴入微,却也充足详确了。他这门徒自小一张木头脸,可也会别扭地向他撒个娇,跟在他屁股前面讨糖吃。
一想到这类能够,他就慌了。
“徒弟……”闵悦君闭着眼,低声问,“如何了?”
“慌甚么?”夫澜咳嗽两声,一边走近一边慢条斯理地为神棍解释,“这石头是地府的刑具,按理说,不该分开地府的,你猜猜,你门徒将它偷出来,是做甚么呢?”
闵悦君微微点头:“你来吧。”
夫澜便是青莲观修习鬼术的佼佼者,可他现在不也落得个只能篡夺活人身材的了局?即便他有了朱小五的身材,却还是要被本身吞下的厉幽灵灵所反噬。七夫人便是炼魂之下的产品,这术法之邪门……闵悦君若真的在炼魂,那他这么多年,莫非没有遭到一点反噬?
说到底,鬼道之术还是更合适鬼去修炼,凡人修习鬼道,不但要忍耐难以言喻的痛苦,还随时面对着被神通反噬的伤害。
思考之间,他们已来到快意家中。
话还未说完,闵悦君从神棍手中夺走石头,冷然道:“想要本身来拿!”
“……你的拂尘不也叫拂雪么?”
做完这统统,神棍坐在床边守了会儿,毕竟挂念着那对笨伯夫夫,筹办解缆去死人沟。
他一个鬼,总不能真的窝在家里守着闵悦君做勤奋煮夫。施法将热粥温在桌上,又给门徒加了两床棉被,用生姜熬了汤,连哄带骗给半昏倒的门徒喂进肚子里,临走前,又给火盆里添了些柴炭,怕屋子不通风,他又给窗户开了个小小的缝。
闵悦君怒上心头,狠狠向死人沟一扔!
“地府的刑具?!”神棍莫名。
神棍不急着找人,他只是想找个凡人居处,杨锦书的宅子阴气太重,分歧适闵悦君养伤。
他愣了一瞬,想起几个火诀,可那些都临时没法为闵悦君暖和身材,就连一个拥抱的暖和,他都给不了。
“你的剑呢?”神棍按着他肩膀,“还能御剑吗?我送你去快意家。”
他收养了闵悦君那么多年,从未让他挨过冻。就连他们第一次见面,他将闵悦君一起背回山里,看他光着脚丫站在地上时都忍不住心疼。厥后闵悦君住在青莲观,夏季火盆、棉被从未缺过,就连他想洗个热水澡,神棍都能教唆别的弟子给他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