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算了……”禾棠扶额，“相公你这曲子的杀伤力有点大。”
禾棠共同着他演出，也一脸委曲：“是啊，死不瞑目呜呜呜……”
“我们在这儿乱猜也没用，先溜。”禾棠从他背上跳下来，乖乖顺着那些幽灵的推挤走。他俩好好待在罡气中，免受了拥堵之苦。
“尘寰？那里？”
“我们去探听探听这件事。”
几近是同时，禾棠双手蕴起四道护身罡气，将两人罩在此中，并扑灭无数鬼火，环绕在罡气以外。
“哦？”
“……不要。”杨锦书抓紧了他，盯着他当真道，“我不想健忘你。”
那些幽灵仿佛格外惊骇，敏捷推挤着向远处溜去，只是不约而同地，他们都阔别了河岸。
“假扮阴差？”杨锦书瞪大眼睛，“这……行得通么？”
“……”杨锦书摸摸他的头，回声道，“我们从尘寰误入此地，并非成心，还望主司包涵。”
“要不再奏一曲？”
禾棠转了转眸子，答道：“从活人的处所来，到死人的处所去。”
“我当时候还在活力嘛，不肯跟他们走，他们说那就等头七以后再来找我，谁晓得隔天臭婆娘就把我许配给你了……那些阴差也就没去找我了。”
那条河的河岸排着长长的步队，幽灵们非常乖觉地朝着桥上走去。
杨锦书看他眸子滴溜溜地转，便知他又有了鬼主张，小声问：“如何溜？”
“你这么一说，仿佛确切有点奇特……”禾棠揣摩着，“不说别的，朱家那天死了那么多人，我们可连一个阴差都没见到！就算他们是被杀非命，那也该有阴差来看看环境啊？当初我死的时候，另有阴差到家里找我了。”
他们还要再说，却见方才退去的幽灵拥堵着凑了上来，将他们团团围住，竟然就如许将他们举起，沿着河岸分开。
“……”禾棠低声对杨锦书说，“实在我对地府的部分不是很熟……”
“本来是骥山县。”主司沉默了好久，俄然道，“我听秦广王说，骥山县比来死的人有点多，违背常理。”
“这是甚么处所？”禾棠惊奇，“方才是幻景？被咱俩给……破了？”
杨锦书与禾棠对视一眼，都听出他话中隐含的意义，心中一惊，莫非这事早就引发地府警悟，在调查？
“地府的河有很多条吧？不止忘川。”禾棠这点知识还是有的，只是看着远远躲开的其他幽灵，忍不住问，“刚才说话的是谁？如何他们都躲得远远地？”
禾棠主动交代：“死人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