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供奉的蜡烛都没有了吗?你爹娘不会这么狠心吧?”
“有些时候?”
禾棠没推测他早早考虑到这个,忍不住暗骂他几句,却不知到底气他甚么。
杨锦书看他干巴巴地嚎,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手足无措地安抚着:“我……我没骗你……我是真的想对你好……禾棠禾棠,你别哭呀!”
“别想了,我们归去吧。”杨锦书讲供奉收了,拉着禾棠要走。
杨锦书白着脸不说话。
禾棠:“……”
两人拌着嘴,杨锦书笑着扫向不远处,却见杨知闲站在远处悄悄地看着这里。他愣了一瞬,灵魂不由自主生硬起来,严峻地看着他。
杨锦书没有答复。
“无妨事。”杨锦书笑着说,“刘叔,您攒的功德有多少了?”
杨锦书带他转成分开,嘴里道:“今后我们要辛苦些了。”
“如何了?”禾棠莫名。扭头发明阿谁没甚么神采的小男孩盯着他们这个方向看,也愣住了,“他在看我们吗?”
“哈哈,你说的是。”
杨锦书被他逗笑,眉眼弯起来:“无事,我不介怀你来迟误我。”
杨夫人哭了好一阵,唠唠叨叨说了很多话,才在丈夫和新儿子的安慰下恋恋不舍地拜别。
杨锦书为莫非:“你鬼力太弱……”
虽说这宅子风水好,白日也可歇息,但是杨锦书比来太耗心神,也有些困乏,抱着禾棠寻了个暗中的角落睡了几天几夜。
禾棠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小声说:“阿谁小孩看上去挺靠谱的。”
恰好他去得不刚巧,还将来得及钻进坟头,便见他爹娘带着刚过继的新儿子来给他扫墓。
他伸手握住杨锦书苗条的手指,笨拙地安抚着:“你……你另有我……我归正也是只鬼了,不会老也没得死,你也不消怕迟误我。”
禾棠没了插嘴的机遇,围畴昔教这群半吊子如何打麻将。
“山下有伤害……”
“哎呀杨锦书你如何这么磨叽!”禾棠甩开他胳膊,气鼓鼓道,“你晓得我当初为甚么要寻死吗?都是阿谁臭婆娘害的!我三岁的时候她就把我扔到河里了,厥后我爹把我救归去,她就打我骂我让我干活,还设法害死我爹!厥后我长大些,她嫁给一个富商,整天让我给阿谁富商的孩子洗衣做饭任打任骂,我发热快死了她都来拧我胳膊让我爬起来给她小儿子找拨浪鼓,这类暴虐的婆娘把我害死今后还清闲活活着上,有没有天理?”
“有些人?”
“啊?为甚么?”禾棠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