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锦书顾不上很多,跟着他一起跑。
沃燋石不在冥府十殿内,这块碎石的主石更远在万里以外的青莲观中,怎会俄然……
杨锦书对青莲观一门的布阵神通尤其佩服,非论是神棍、闵悦君抑或面前的夫澜,他们对布阵施法体味之深底子不是他这些半路削发的小鬼比得上的。从前次夫澜在朱家如入无人之境便可看出,他的五行法术修为更在神棍之上,很多上古阵法,他也非常精通。
杨锦书听到他说的话,猛地顿住,震惊道:“你说……甚么?”
杨锦书听到禾棠还在乱叫,一咬牙,从身上摸出一纸灵符,扣在禾棠额上,几近刹时,禾棠便没了声气,趴在他肩上不动了。
禾棠讽刺道:“恐怕你玩的那些游戏,入不了你师兄的眼吧?”
“恐怕不可。”杨锦书泼他冷水,“他在骥山县养了朱家一门的厉鬼,却被你半途搅局,害得一个不剩,他见了你,估计要先把你吃了。”
夫澜立即反问:“我也帮过你,你如何不感谢我?”
他敏捷向前跑去,恰是他们之前要行的方向。
杨锦书再次点头:“我刚死时,就是刘叔带着乱葬岗的其他邻居来为我拂尘的。”
禾棠沉默半晌,解释道:“实在我平时没这么刻薄的……瞥见他忍不住……”
杨锦书闭了嘴,学着他的模样,紧紧盯着不远处。那边黑漆漆的一片,只能恍惚地看到远处还在忘川河边列队缓缓前行的鬼。
夫澜惊奇:“你另故意机管别人的闲事?”
禾棠挑眉:“你不是另有师兄?”
“……”禾棠扭头,公然看到杨锦书满脸庞大地看着他。
“他那坟多少年了?”
杨锦书将他放在地上,本身也坐了下来,让禾棠坐在本身大腿上,扣在怀里,谨慎翼翼地问夫澜:“阵法成了?”
夫澜思疑起本身来,暗自揣摩半晌,又问:“他死了多久?”
“……”杨锦书回想了半晌,只记得老刘阿谁小土坟萧瑟破败,无人祭奠,木碑上的名字早就恍惚不清,前次更是被闵悦君一闹,木碑都没了。“他的坟……也好久了。”
“我们为甚么要跟你走?”禾棠偏不动,“谁晓得跟着你又会碰到甚么事?”
夫澜竖起食指,表示他:“嘘。”
杨锦书点头:“是……乱葬岗的邻居,刘叔。”
杨锦书并不信他,可此时禾棠方寸大乱,他又对地府不熟,夫澜凶险狡猾,却比他俩晓得很多……杨锦书一咬牙,将禾棠搭在肩膀上,撑着修罗伞问:“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