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下甚么天国?”施天宁戳着他额头,“你俩连小邪小恶都算不上,你本地府送幽灵去天国受刑不过脑啊?”

菀娘拉着快意一起,刚能下地走动的老便利靠在椅子上看老婆与他们打牌。

他一眼看到云苍手里的拂雪剑,后半句话顿时卡在嗓子里出不来。

杨锦书点头道:“如此也好,青莲观帮了我们很多,并且……闵道长这一走,观中大大小小的事都落在云苍道长身上,我们如果能帮上忙,也好些。”

就如许忐忑不安地捱了几日,乍暖还寒时候,有人上得庙门,送来了一个匣子。

禾棠他们只在杨锦书的修罗伞下远远看了一阵便不忍再看,倒是快意携老方恭恭敬敬地跪在青莲观弟子身后,送闵悦君一程。

“物是人非。”施天宁感慨道,“如何总感觉没过量久,统统都变了?”

快意赶紧道了谢,端着杯仔细心地喂给丈夫喝。怕老方再呛着,她每次只敢稍稍斜一点,让他沾一点水。

待老方不再咳嗽,青莲观的大夫与杨锦书参议出两道方剂,一帖为老方调度身材,一帖为快意补气养身。

过了几日,老方复苏,醒来第一眼便看到床边为他擦脸的快意,他好久没说话,一双眼怔怔地看着她,眼泪自眼角滑下,吓得快意跳起来:“老方你那里难受?我……我去喊人!”

云苍并没有指责他们,而是耐烦解释着闵悦君生前的安排。

“有点记念禾小棠刚来的时候啊。”施天宁捏捏禾棠的脸,“当时候大师都在,欢乐不知愁。”

云苍携众弟子为闵悦君设下衣冠冢,在万骨窟最前面葬下。青莲观弟子一身素衣,一起沉寂,只在立碑时齐齐跪下,抬手为万骨窟设下一道坚不成摧的阵法。

当时候神棍还只是一个不着调的江湖方士,整天没端庄地调侃他们,老刘也温温吞吞的,与他们亲睦和睦,禾棠还傻着,总被杨锦书牵着逗弄,施天宁整日与菀娘耍嘴皮子,乱葬岗一伙总跑到杨锦书的宅子去打牌,热烈得很。

阴差给了一个月时候通融。

他如许一说,大师顿时沉默。

“哎呀,说这些做甚么?我们去打牌吧!”菀娘挽起袖子来,“我从锦书宅子里将麻将带出来了,一起打?”

云苍到底比他固执些,只在地上跪了一会儿,便合上匣子站起来,平静地对世人道:“掌门已仙逝,告诉观中弟子,为掌门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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