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你说‘人力通天，只要笞之以鞭，加以驯化，有灵之兽王，天然也是能归入囊中的。’，这不暗合了楚逸牢中怒斥那些缠鬼的模样。”楚狸瞪视着他想了想又说：“楚逸也说过‘用人做的缠可比鬼听话多了’，并且他地宫当中也以驯兽体例管束缠鬼，你这神虎谷到处与他不谋而合，走，带我去驯虎的处所！”
“一入正道，不管初心皆是不成守。”齐子佩望着面前一幅花间隐虎图叹道：“自他炼缠之日起，厉印就走歪了，柳芙洵精通上古邪魔之道，天然也懂如何腐蚀入魔民气。”
厉阎这下再也不是精密密的汗珠，他眉角滴下几滴汗水：“我，我带你去――”
想了想，他又微微点头：“你师弟是否是在芥子山就已身亡，传回玉简中只是虚妄幻象？”
楚狸捻了捻本身的指甲：“以是你是晓得你师弟奔逃出了地宫，也晓得他在界河，就是没将他收了去？”
“客岁师父带师弟去天缘宴，碰到那种事，我就已经晓得凶多吉少。”
他蓦地昂首：“东君，如果师弟也成了缠鬼，你？”
“哎――”厉阎瘪了气：“野生驯养缠鬼的体例，是师尊想出来的。”
只要看笼子里就明白了，供奉的，都是活物，进笼的，身首异处。
厉阎衰颓的坐在笼子前，眼中映照着幽冥火精诡谲的蓝，终究还是笑至癫狂。
只是他忘了一点，人，都是弱柳扶风害的，救，只是为了节制神虎谷罢了。
神虎谷式微这件事，仙门内是没有人晓得的。
“我本觉得虎奴只是死伤惨痛。”厉阎叹了口气：“实在我也晓得，只是，不肯意承认罢了。”
“我会让他死得快些，免得今后有一日他修得神智晓得了，自毁而亡。”
楚狸这才将神仙村的事原本来本的讲给他听，厉阎不住感喟：“业障，是我业障。”
楚狸恍然大悟：“本来如此，只是你说，厉印如何让缠可见光，这缠的驯养体例又如何到了柳芙洵手中？”
“这就是你说的驯养？”楚狸挑眉呵叱：“这就是你说的，百兽之王？”
厉阎顿时一愣，结巴道：“师，师弟，此话怎讲！”
楚狸将厉阎拉到缠虎面前逼迫他看：“我非论你说的是真是假，但是你看看这些人鬼不是的东西。现下还是困在笼中，如果放出去了，你手中的鞭子还拦得住它们么？”
厉阎降落而笑：“我晓得。师父现在了局，便是报应。神虎日渐残落，也是――”
不过人未修至忘情，这情之一字，毕竟还是会停滞了心中所想，因为师父，因为师弟，厉阎有此挑选倒也不是甚么惊天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