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没把他当作杀人犯,胖厨子内心总算松了口气,只不过还是怕得很,趴在地上头也不敢抬,声音哆颤抖嗦的,“是...是...那晚...小人确切做了一碗疙瘩瘦肉粥,老爷睡得晚的时候,都会喝一碗瘦肉粥。那晚小人弄好了瘦肉粥,吴嫂就端走了,至于碗筷有没有收回来的,甚么时候收回来的,小人就不晓得了...”
胖厨子晓得的也就这么多,实在萦袖之前就已经悄悄地问过胖厨子了,胖厨子说的也跟此次差未几。胖厨子走后,没过量久衙役将一个五十多岁的矮小女子带进了客堂,这女子头发斑白,皮肤粗糙,一身的粗布蓝衣,这个肥胖的女子便是吴嫂了。吴嫂是沈家的故乡仆了,十几岁就进了沈家,先是奉侍沈仲实的原配夫人,原配身后又去奉侍沈家蜜斯沈莹,满打满算也有三十七个年初了。吴嫂神情慌乱,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吴绵文朝齐枫点点头表示了一下,齐枫心领神会,走到吴嫂面前问道,“吴嫂,我问你,当夜瘦肉粥是不是你送到书房去的?”
啪,一声清脆的巨响,本来是吴绵文听不下去,又官威发作了,“你这妇人,当真是牙尖嘴利,莫觉得本府好骗不成?来呀,将这恶妇打上二十棍。”
吴嫂看到薛良走出去,肥大的身子悄悄地颤抖了一下,固然行动很轻很长久,但齐枫还是留意到了。等薛良跪地向吴绵文见了礼,齐枫蹲在地上,看着薛良笑问道,“薛管家,蒙汗药好用么?先让人昏倒,再下刀子,当真是好算计啊。”
“薛良,本府问你,你身为沈家大管家,职位尊崇,如何反过来害了自家东翁呢,实在是不忠不义”吴绵文胡子飘飘,神采大怒。大明朝以忠孝治国,像薛良这类反害家主的人,是为人不耻的。薛良自知必死无疑,倒也不怕吴绵文了,撇撇嘴,嘲笑道,“杀这老狗还不忠不义了?薛或人在沈家干了二十余载,没有功绩也有苦牢了,这么多年不贪不拿,但是这又如何?五年前老母病重,跟沈老狗借些银钱,他竟然一文钱不给,我那老娘活活给病死了。沈老狗如此不仁不善,薛或报酬何要对他忠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