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偏头一看,又是孟浩然,模糊记得昨日见过他。
周武苦着脸道:“爷,可不能让那人走啊。明日就要往上头递折子,汇报这个月的营务了。他要走了,谁来写这东西?咱和小七可都写不来的。”
“小本买卖?”孟浩然吊着眉毛反问。
周武挠了挠耳,笑道:“还不是老迈您慧眼识珠,晓得小的家中做了点小本买卖,故而小的就学了点数算本领。”
交代完周武要办的事情,孟浩然还是心有不甘的去了趟健锐营,矮下身材儿拜山头。
“爷,这事儿小的早想过了。可俺和小七在营中探听了一圈儿,神武营几千人,拳脚工夫短长的人大有人在,但是真要论笔杆子的活计,就没人会了。再说,大伙儿都不爱干这事儿,说是进了虎帐还写文章,一点儿都不威武。”
这唱词儿孟浩然已听程锦嚎过了,让他现在劈面再听一遍,只怕老命都要除脱。
程锦现在已对这位孟大人不太感冒了,以是,他便只要气有力的回道:“孟大人,多谢了,不过鄙人只想借酒浇愁罢了。”
哪想,他才走上街没多久,却见前面一个熟谙的身影正踽踽独行,那人一只手里还拎着个酒壶,走几步路就仰着脖子喝上一口。
他喜好的女人得不到,偏有个不喜好的又不放过他,硬要跟他结婚,活生生将个风采翩翩的男人给逼迫成了这么个,这么个……啧啧啧,老子都找不到词儿来描述他这前后反差这么大的模样。
“阿谁破酒坊有甚么好消遣的?要喝就喝好酒!东风楼里不但有好酒,另有美人作陪,屋子还很香,去了表情必然好。”
孟浩然便骂:“妈的,可真会捡紧急关头给老子出困难。去,奉告那长季子,让他再待一个月,老子给他将俸禄进步三倍,老子就不信他还走得动!等老子找到人了,立马让他滚蛋。”
“老子出还不可吗?真不该将账房事情交给你小子!”
说着,他干脆就拖着程锦的臂膀往那家酒坊快步而去。
孟浩然道:“既然是别人的人,他要走就让他走。若那人在,说不定哪天就给老子上个套,如何死的都不晓得。”
孟浩然只觉程锦与本身乃是同病相怜,因而他便一把拉住他,非常豪气的说道:“逛逛走,到东风楼去好好喝几盅,本日本官请你!”
孟浩然靠近戚善,呵呵笑道:“不怕戚兄见笑,小弟平常就只一个爱好,吃苦!以是,小弟已在东风楼里为戚兄定了一桌,望戚兄能消消气。今晚戌时,东风一度包间,那东风楼里的美人儿小如烟和着小弟就恭候戚兄的台端光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