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凌公子的绝望一闪而逝,刚想要转移话题,却不料竟是有人横插了一脚过来,“公子,老爷唤你归去。”
孙晋江落拓地坐在院子里泡茶,一旁红袖倒是急了起来,孙晋江不由想起官方的那习语:天子不吃紧死寺人。
杜太傅闻言更是恼火,手中戒尺舞动的频次更加高了起来,门外侯着的忠伯听到这声响赶紧去拉救兵。
孙晋江身子又坐了下去,只是手却不由紧紧抓住窗棂,眼睛死死盯住那两人。
杜老夫人也是无法地看了眼儿媳妇,半晌才道,“去看看三郎,好好的人被你打废了,看到时候谁心疼。”
比及杜老夫人和杜夫人赶到的时候,杜慎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老夫人当即眼泪簌簌流了出来,“他便是再不听话,也是你媳妇儿十月怀胎掉下来的肉,就算是养条狗,日子久了也是有豪情的,我杜家如何除了你这么个没心没肺的子孙哟!”
目睹得杜慎仿佛不舍,景凌公子温婉可儿道,“杜公子,向来是太傅大人有急事找你,还是快些归去吧。”
“哭甚么,不过是瞧见了些热烈罢了。”孙晋江咬着牙,却不防备身边有人已经笑着说了起来。
“你们也别奇特,杜三郎本就是有龙阳之好的,若非如此,当年他为何去家远游?还不是因为当初杜太傅频频教子不悔,才又把他赶了出去?”
几人又持续提及来,孙晋江却听得更加感觉刺耳,终究踉跄着站起家来,红袖见状赶紧上前,搀扶着他,“公子,这些都是胡说八道的,您别信赖。”
跟着老夫人和杜夫人一起赶来的另有大夫,看到杜慎被打的模样,心肝一跳,脑中顿时想好了几个前提。
“但是现在他顿时就要迎娶孙晋江,出了这等事情,唉……”杜太傅一阵唉声感喟,老夫人也是闻言沉默,唯独杜夫人有些不满:“贩子厚利轻分袂,当时老爷你非要让慎儿和孙家攀亲,现在这可如何好?”
“小公子好眼力,咱就是薛府上,给二公子当差的。看小公子也是个聪明人,兄弟也再奉告你一桩买卖,实在呀,我家公子晓得这事也是因为阮少卿奉告的,不过阮少卿脾气太差,动不动就折腾我家公子,真是……禽……清官难断家务事呀。”
孙晋江瞧去确切是这般,目光却不由落在了街上那景凌公子身上,心机却又是转到了刚才那男人的话上面。
老子娘在这里,杜太傅再大的肝火也不便发作,只是气恼地把戒尺扔在了地上,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娘,我们杜家百年清誉,不能毁在他身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