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妃这绵里带刺的性子,确切让本宫不舒畅好久了。”皇后非常讨厌,越贵妃狐颜魅主乃至于帝王乱了六宫分寸也就罢了,她一个多年不受宠的嫔竟不知使了甚么狐媚子手腕一把年纪竟是让帝王独宠,更是让她的儿子入主东宫,实在是可爱至极。
她神采微微一变,倒是听到那铿锵之声,“何况我与林燮本就是故交,昔年林氏蒙冤惨遭搏斗我无能为力,现在你一闺阁弱质都有这般魄力,我又岂能置身事外?”
静妃的得宠突破了后宫的安静,企图在梁帝寿辰上重新得宠的越贵妃倒是失算了。寿宴过半,霓凰郡主竟是请奏重审昔日赤焰军一案,一时候延熙阁内沸腾,群臣惶恐。
不待他开口,她又是道:“你是个贤王,胸怀弘愿,要匡扶天下,清算朝纲,我已决定要走一条凶恶之路,要为林氏伸冤雪耻,世道苍茫,前程未卜,你不必陪我了。”
贤王闻言眉头一皱,支撑着起家,丹凤眼中带着惊奇之色,“你……”
小喜儿纵有担忧,却还是退了下去。
小喜儿返来,竟是看到静嫔落泪,心中顿时镇静起来。
伸手拦住了他,“我不准你这么说。”
“这……”延熙阁内群臣担忧,贤王行八,与梁帝并非一母同胞,与纪王分歧,贤王掌管军中多年,和现在的风头正盛的靖王殿下倒是有些像,都是行伍中挣出身的。
蔡荃闻言一惊,刚是要禁止,却见八贤王已经进了芷萝宫的大门。
静妃跪在佛像前,脸上神采淡淡,小林子没有再说,见八贤王出去,便是退了出去。
“像我这类在朝政上打滚儿的人,在朝廷里实在是太多了。”他安闲一笑,“当初我就该当庭诘责,只是不放心你,现在景琰朝中稳定,军中亦是有支撑,我便是去了,也……”
“我去看看静妃。”
“臣不觉得然。”贤王还是是那般云淡风轻,“郡主旧案重提,明显是心生疑窦,如果皇上置之不睬,郡主为林氏遗属,不免心中有憾。郡主为我大梁镇守云南边疆十余年,皇上夙来体恤郡主,便是犒赏她这个恩情,又有何妨?”
旧案重提本就是伤害至极,何况这一桩还是十年前梁帝亲身措置的旧案。静妃心凉如水,只看着延熙阁内的群臣,另有那端然正坐的人,指甲深深嵌动手心当中。
为的倒是三天前小新送来的一句话,“娘娘,她出事了。”
芷萝宫不大,宫门外的声音清楚可闻,小林子一脸忧色,“这件事产生不过几天,王爷就从千里以外赶来了。娘娘,王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