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尸身中,有的衣衫褴褛骨瘦如柴,有的身材残破多有疾患,另有一些身材高大结实,但身上却有较着的致命伤痕,结着触目惊心的血痂。
“哎哟哟,俏妹儿你坐车头哟,老哥我边上走哇,恩恩爱爱小手儿牵悠悠……”老夫抽一口烟,暴露一口与表面不太相称的明白牙,扯开嗓子唱一句,显得非常舒畅。
“生前繁华身后土,你留着也无用,让老夫替你用了,等下送你去个好归处。”说着,老夫扯掉了少年染血的长裤,扔在了一边。
乌黑的长发披垂,看着不过十三四岁的模样,一双颀长凤目紧闭,鼻梁矗立,嘴唇微薄,没有赤色。
只见他俯下身,架起少年两条胳膊,只是一用力,就将他整小我拖拽了起来,继而抱住腰身往车位上一送,将之摞到了那些尸身上。
少年腿上暴露一道夺目伤疤,被河水泡得有些发白,伤口外翻着,没有结痂。
一刹时,一股子腐臭的味道,顿时满盈开来。
老夫对此习觉得常,张口吐出一大口烟气,挥手在身前赶了赶,满盈的烟气顿时遣散了些许腐臭气味。
老夫略作停顿,如有所思,持续拖着尸身往前走,来到板车旁后,才将其往地上一扔,抬起袖子擦了一把脖颈处的水。
说着,他的手又在尸身腰袢摸了一阵,顿时眉头一挑,喜上眉梢。
板车的车辕旁,坐着一个身穿粗布青袍,头上裹着青色布襟的乌黑老夫,嘴里叼着一只铜烟锅,“吧嗒吧嗒”抽着旱烟。
“是个中原人,呵,可惜喽!”
可不管是哪一个,身上的肤色都是非常乌黑,头发卷曲,看着像是南疆之人,与那少年截然分歧。
俄然,老夫一声呼喝,叫停了车队。
老夫转头瞅了一眼板车,还是俯下身,拉起那尸身的一条胳膊,往本身身上一背,一用力儿撑了起来,半背半拖着往板车的方向去了。
“这但是北边中原的好东西,南疆可缂不出这么好的丝,织不出这么好的纱,真是不珍惜还破了几個口儿,洗洗补补还能卖个不错的代价。嘿嘿。”老夫一边说着,一边将衣服叠好,放在了一旁的板车上。
太阳合法头。
只见那板车上,整整齐齐码放着七八具尸身。
看着他赤条条的模样,老夫终究还是忍住了,没有连他最后的亵裤一起扒了,只是盯着某个处所看了几眼,撇了撇嘴。
来到邻水的滩涂上,他终究看清,一具身着华服的尸身,正附身趴在滩涂上,半个脚还都淹在水里,被微微泛动的水花不竭冲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