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谷,布谷!”布谷鸟从上空飞鸣而过。阿伊羞慌地回身而去,仓猝忙逃登陆,拿起衣裤躲进了树林。
“哈哈哈!”欧阳丹笑得前弓后仰,“怯懦鬼,本来你怕蛇!”住了一会,她盘起蛇,放到背包里,对胆战心惊的阿伊喊:“清算好了,你返来吧!”
丛林以松树为主,阔叶红松,掺杂下落叶松和美人松,另有白桦树等,红白黄绿相间,色采甚是灿艳,好像一幅以黄红绿为基色的油画,信手涂抹装点上了几抹浅蓝,或丝幽紫,些许亮橙……阿伊有些目不暇接,身不由己地放慢了脚步。
礼拜天,可贵不必修炼,欧阳丹带着阿伊说谈笑笑地明白天然风景,翻山越岭,走进原始丛林,古树参天,郁郁莽莽,广博浩大,古朴通俗,披发着浓浓松针暗香,时不时可见松鼠在树枝上窜跳。枝枝蔓蔓整齐的途径,深一步浅一步,增加了几分慌乱和阴沉。他满草拉荒地追逐上急行的欧阳丹,扯了一把她的衣衿,“你熟不熟,不怕迷路吗?”她头也不回,“熟得很,你尽管跟着我走就是!”
听到喊声,她赶快下蹲,歪头看,并敏捷抽出别在后腰的柴刀。眨眼间,只见她拔地而起,“嗖——”刀光一闪,蛇头回声落了地,粗长的蛇身在那边自觉地曲折爬动。欧阳丹收起柴刀,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蛇是甘旨,待会儿烧烤着吃。”她腾空而跳,攥紧蛇的尾巴,颤栗着又粗又长的蛇。
孤零零站在水里的欧阳丹,双手捂住羞红的脸,下蹲没入水里。清清的水面,在明丽的阳光晖映下,波纹一闪一闪,一时半霎不见动静。水下的欧阳丹极力地憋气,直到憋持不住,才“噗”地一声,猛力窜出水面,一边抹去头脸的水滴,一边蹚水登陆。她昂首四下张望了一番后,急火火地穿好衣服,才稍稍规复了常态。只是,脸上的红晕模糊可见。
阿伊晓得她已经下到水中,才渐渐地转过身,体贴肠问:“深水凉不?凉的话,就快点上来!”
凌晨室外练功。
上午自修,音乐。
她非常不觉得然,“咋洗?脱掉外套下水洗呗!荒山田野的,也没有人来,我都不在乎,你顾虑啥?真是个老夫子!”
“哦,哦”粗声叫,冷不防,一只毛茸茸的黑手伸出来,夺走了烤鱼。昂首惊看,一头大黑瞎子不晓得啥时站在了身边,憨态张嘴地咬着烧鱼。霎那间,两人震惊得目瞪口呆,打单出一身盗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