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信高低打量了几眼这文人,心中暗思:“此人来的太是时候,我这手札也只给花蛇寨与徐家村送过,旁人定不知我观风岭本日办宴,怎的偏这文人晓得?只怕不是花蛇寨人,便是徐家村遣来算计我两家的,须得谨慎措置。”庞信吟吟轻笑,忽的瞪住那文人点头道:“这买卖过分严峻,只怕是兄弟们有命做,没命花。”
金鬃狮子樊宇樊大当家听出了徐隐话中之意,心想:“本日不管如何,也要将我这位兄弟放下山去,决计不能让杨春再做禁止。”樊宇略一咬牙,如金丝般的狮鬃髯毛立如铁针,虎目一瞪,起家道:“好,将徐家五兄弟,和三当家放下山去!任何人不成禁止。”
庞信哈哈大笑,感慨道:“早时便听闻,朱武兄弟与杨春陈达二人宰了李申那狗官,而后杨春陈达二位兄弟落草到了花蛇寨,朱武兄弟却不知去处,现下想来,只是退居幕后了吧?哈哈,怪不得这些年花蛇寨如此强大。”可身边的樊宇却面色有些不悦。
那男人鲤鱼打挺飘起家来,纵身一跃,全部身子腾空而起,脚尖在房檐处一点,身子就如同落叶般飘下,半点的声响也没收回,这男人身法如鬼似魅,转眼间竟就消逝的无影无踪。
陈达单膝跪地,脖颈驾着徐隐手中钢刀,但脾气还是暴烈如火,怒喝道:“鼠辈唬我不成?便将爷爷宰了,爷爷算你是条男人!”
白花蛇杨春单刀撤回刀鞘,感喟喃道:“休要胡言!我两人同年同月同日死,难不成要我与你一同死在此处么?”言罢,杨春回身朝徐隐一拱手,轻声道:“徐兄弟自可退去,但万莫要伤了我家兄弟。”
见几人走出门去,厅中那中年文士轻叹口气,扭头看向樊宇等人道:“此番我来,特邀诸位做宗大买卖,这徐家五兄弟走了也好,做此事不怕人少,唯恐民气不齐,此番方可与诸位共商大事。”中年文士面不改色,对世人抬头而视,手中轻摇羽扇显得极其出尘。
气闷半晌,樊宇心道:“好你个花蛇寨,原是赚我去送命,红口白牙,那西夏数十万的雄师就让你说没了不成?尚不如待我那徐兄弟夺了徐家村,再做计算。”思路万千,沉默半晌又举起大碗豪饮一通,忽道:“此事容今后再议,抵当外虏,我观风岭绝无二话,可现下却不可。”
徐璜得了徐隐这员虎将心中恰是欣喜,摆手笑道:“徐兄弟放心,不过另有二十几里的路程,如果徐兄弟乘马,用不上一个时候,便能到徐家村,可兄弟是步行,估计还要一两个时候,就到了。”徐家五虎撤除徐璜外,表情都极其阴沉,徐囚皱着眉头,嘴中不断嘟囔道:“他花蛇寨欺人太过,他日定要灭了花蛇寨,特别是那陈达,定要剥皮抽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