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山更是惊奇,颤声道:“这麻痹处十年前只小指头大一块,现下……现下几近有茶杯口大了。”
只是这么一手,萧寒便知轮武功,本身不管如何都不是扫地僧的敌手。心中不由的有些沉重。现在的但愿只能放在念力上了!
慕容博神采大变,不由得满身微微颤抖。他身子抖得两下,猛觉阳白、廉泉、风府三处穴道当中,那针刺般的剧痛又发作起来。本来现在并非作痛的时候,但是心神震惊之下,其痛陡生,当下只要咬紧牙关强忍。但这牙关却也咬它不紧,高低牙齿得得相撞,狼狈不堪。扫地僧这平平平淡的几句话,令贰心惊肉跳,惶感无已。
慕容复神采惨白,拉着慕容博之手,迈步便走。
扫地僧不闻不见,全不睬睬。慕容复双掌推到那老衲身前两尺之处,俄然间又如撞上了一堵无形气墙,更似撞进了一张鱼网当中,掌力虽猛,倒是无可施力,被那气墙反弹出来,撞在一座书架之上。本来他来势既猛,反弹之力也必非常凌厉,但他掌力似被那无形气墙尽数化去,然后将他悄悄推开,是以他背脊撞上书架,书架固不倾圮,连架旧堆满的经籍也式微下一册。
扫地僧道:“你如不见慕容老施主死于非命,难消心头大恨?”
慕容博迩来练功之时,颇感心烦意躁,眉目纷繁,难以捉摸,现在听了扫地僧的话,这才明白,本来大难已在朝夕之间。
扫地僧双手合什行礼,说道:“施主请起。施主宅心仁善,以天下百姓为念,不肯以私仇而伤害宋辽军民,如此大仁大义,非论有何叮咛,老衲无有不从。不必多礼。”
萧远山满身一凛,道:“神僧明见,恰是这般。”
萧峰一听之下,晓得父亲三处要穴现出这类迹象,乃是强练少林绝技而至,从他话入耳来,这征象已困扰他多年,始终没法驱除,成为一大隐忧,当即上前两步,双膝跪倒,向那老衲拜了下去,说道:“神僧既知家父病根,还祈慈悲挽救。”
萧远山道:“恰是。老夫三十年来,心头日思夜想,便只这一桩血海深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