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谨之扶着他下去,紧跟在他的身后,前面的五十几个侍卫也跟着下来了,他们都是萧祁昱千挑万选出来的人,技艺都很好,整齐齐截的行动在这个沉寂的夜里悄悄无声。

萧祁昱站到了帐外,萧璟的一千多人在半山腰扎了营,火灿烂天,清楚的照亮着下山的路,他们有充盈的物质,这是想要把他们困死在山上。

萧祁昱眉峰冷冽,眼神却透亮:“我的伤没干系。谨之你去筹办云梯、绳索之物,越多越好。彻夜半夜时分下崖。”程谨之一时不晓得他如何了,他的态度太断交了,萧祁昱看着他也没有解释,他只攥着阿谁小老虎,仿佛小老虎已经是他的全数了。

萧祁昱想通了以后,终究扶着桌子站了起来,他站到了帐外,抬头看着头顶上的星空,没有月光,可星星一颗比一颗闪亮,大抵是山高的原因,也大抵是田野的原因,看着总比宫里的星星亮。萧祁昱想着前年陪沈郁站在城墙上看烟花,烟花刺眼,都没有瞥见星星。明天早晨也是除夕夜啊。萧祁昱喃喃的张了下嘴角。

萧祁昱看着这重重的火把淡了声音:“火攻。”程谨之一时没听清楚:“甚么?”

程谨之紧跟着萧祁昱,跟他并排,抽出一只手扶着他,萧祁昱也就让他扶了,他现在不想逞强,他爬的一脑门的盗汗,牙齿咬得咯嘣响,手上青筋连着骨头,一起疼的钻心蚀骨,万丈绝壁,他说的轻巧,可真往下下的时候,才晓得难。

刘明一马当前,一挽袖子:“皇上,卑职先下,程将军,你必然要多顾着皇上。”程谨点了下头:“好的。绳索系在身上,有甚么事情你晃几下。”刘明点头飞身而下,以他的工夫萧祁昱并不担忧,他把手上的绷带再紧了下,然后也弯下了身:“我也下去看看。”

程谨之下去后,萧祁昱才把手内心的兵符展开看,这是足以变更千军万马的兵符,可谁能想到它就藏在一块玉里呢?萧祁昱看的眼睛发红,他不晓得如果他这辈子看不到这块玉如何办?又或者他恨极沈郁把这块玉扔了该如何办?

沈郁是他疲累至极想要奔归去的河岸,是他死也要回的家。

没有答案,人的平生本就是痛苦的,没有一个的人生是好过的,生老病死离恨苦,求不得、放不下苦,没有人能逃得畴昔,想要的越多越苦,支出的代价就会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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