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董姨娘柔声问:“妾再为太后做些糯米红枣糕?”
过了好一会,顾嬷嬷返来了,道:“女人要的东西都已备好。”
甄达缓声道:“她有次去采挖黄芪,有条蛇盘在中间,她怕蛇,不知如何是好的等了半天,她忘了?”
迎上甄达冷沉的目光,甄灿烂清平淡淡的笑了笑,规矩的道:“多谢。”
见他毫不在乎的打发,甄灿烂的心底还是出现了一阵阵的寒意,客气的问:“药方呢?”
甄启修沉声道:“姨娘,你要求在爹的面前说,现在爹就在旁,有话就直说吧。”
董姨娘慎重道:“妾毫无坦白,春樱自幼跟着妾,最为知心懂事,她送医途中被抢,妾昨晚一向焦心难眠。”她望向本身的亲生儿子,“大少爷,春樱故意去奉侍大少爷,这几日正想找个机会收罗大少爷的定见,谁知出了这事,请大少爷信赖。”
她没有再试,很客气的问:“有没有充足用的川资和干粮?”
甄达不耐烦的一摆手,打断了她的话,“皇太后约你明日晌午进宫赏花。”
甄启修一脸凝重,沉声道:“上个月在榄苍寺,子襄误服药汤的事,是谁急于抛清干系,发誓说字字失实?”
顾嬷嬷面带驯良的浅笑,道:“老奴送女人出府。”
甄灿烂脱手把马背上的大包裹解下来,翻开查抄了一番,一包是充足多的干粮,各式上好的点心;另一包是药材,每副要煎的药都包成小包。
她殷切的望着儿子,但愿能获得儿子的了解。
李氏一抹胜利的笑意闪过,冷声道:“若你说的失实,如何还非要挑处所说?”
“川资在马鞍里。”顾嬷嬷提示道。
甄灿烂拿起看了看,纸上的笔迹刚毅有力,排版整齐,药方写得很清楚,用药忌讳写得很用心,都是些平常药材,用量却很讲究。她不知药方的真假,用心道:“我记得她说没有‘紫苏子’这味药。”
甄达等了半晌,见她没再开口,便在沉默中法度妥当的走了。从她身边颠末时,如飓风刮过。
甄启修沉声道:“娘,春樱的下落为重。”
李氏冷暼了一眼董姨娘,警告道:“你还是把春樱的下落说出来,免得自讨苦吃。”
瞧了一眼李氏高傲的背影,再看董姨娘还没有从怆然中缓过神,始终冷静无语的甄灿烂不免感慨,这暗度陈仓的博弈,真是刮骨抽髓。
“你是把春樱送去安神堂,还是乱尸岗啊?”李氏的目光一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