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刹时,又有两支红色的衙签扔下。

扫视三人后,甄灿烂捏了捏手指,将指尖捏得发白,脸上神情变幻莫测。

三支红色的衙签迫不及待的扔出,径直落在她的脚边,锋利的声响刺耳。

三尺法桌后的乔郡守正襟高坐,官袍在身官派实足,像瞪着十恶不赦的犯人般虎视眈眈。

甄灿烂眨眨眼,笑而不语。

甄灿烂悄悄的握了握拳,目光凛然。

她的心猛得向下沉着,沉入灰尘,沉入泥潭当中。

“说吧,哪两点。”翟宁语气冷硬。

言语中,有故弄玄虚之嫌,但又有胸有成竹之态。

这是顾嬷嬷。为她清算空置的客房,还体贴备至的帮她多铺了一床被褥的顾嬷嬷,指证她偷了一匹马和一捆药材。

翟宁始终一丝不苟的紧盯着甄灿烂,以免她又耍甚么招数。既然她想被培植得清楚明白,那就一点点的培植给她看,他清了清喉咙,沉声接道:“人证有,就在衙门外。”

这是侍卫。在她出府时,友爱的提示她谨慎脚下路滑的侍卫。

“就是,别磨磨蹭蹭的!”丫环夏菱环绕着胳膊,一脸的不耐烦,她乃至思疑这是故弄玄虚的奸招,也就只要整天疑神疑鬼的翟总管才会游移不决。

闻言,多疑的翟宁神采突然变了变,冷厉而警戒的盯着她,踌躇了半晌,低声对乔郡守说了句甚么。

“其一,可否请四位回禀各自的主子,我只求药方,毫不贪求别的,让我分开此处与家人团聚,我可指天发誓,此生再与甄府无关。”

证人三不住的叩首,悔道:“是小的粗心粗心,她牵着马出府时,说马背上的东西都是翟总管所赠,小的见她长得和顺都雅,一时被迷了心窍,就信觉得真的放她出府了,小的该死!”

乔郡守一拍惊堂木,打断了她的话,痛斥:“竟敢强词夺理,不知改过,笞杖五十!”

郡守府衙门前的两尊石狮子,威武、刻毒,令人望而生畏。

这是夏菱。在用膳时悄悄为她多盛了一碗燕窝羮,董姨娘的贴身丫环夏菱,指证她偷了银两和干粮。

目光一扫,甄灿烂俄然看到了好整以暇的甄府总管翟宁,他坐在审案暖阁前,冷冰冰的看着好戏上演。

一次甚么机遇?

毫不成华侈口舌的与她周旋,乔郡守大声斥道:“本官问你,朋友是谁?!”

三个证人毫不心虚的将证词说完了,甄灿烂的明眸闪动幽光,唇角浮出平淡的笑意,语气泰然的说道:“另有两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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