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告发?”李氏非常不满,当郡守一职空缺时,她曾觉得甄启修能走顿时任,未曾想,是董弘川平步青云,掌管都城数千郡兵。
“是。”
甄灿烂正色的回视,定定的望着劈面的女人,一个光鲜高傲却被‘后妻’头衔折磨、讨厌本身所得也要毁掉别人所得的女人。当娘死之时,她就已誓与李家为敌,此仇必报。
像是当众挨了一巴掌,李氏的神采鲜明冷了下来,眼睛里是尽是鄙夷,下巴扬得更高了些,以近乎恣睢的神态斜视着她。
甄灿烂对劲的頜首。
甄灿烂渐渐回顾,笑意清冷,漫不经心的道:“以下犯上,按甄府家规,如何措置?”
甄灿烂回绝道:“不。”
马车骤停。
安禾叩开了府门,疏忽门里下人阿谀的笑容,道:“奉太后旨意,将甄大蜜斯送回甄府。”说罢,就转成分开。
“谁是凶手?”董弘川和董姨娘几近同时问出。
甄灿烂进了府中,徐行慢移,在离府门不远处停下,驻步赏识那棵的玉兰树,花期已过,葱茏垂阴。
马车从快意宫驶出,驶出皇宫,径直驶向甄丞相府。
以免有人质疑甄大蜜斯,春樱又道:“春樱重伤后被扔至京郊,一向流浪失所,有幸偶遇大蜜斯,是她美意收留,春樱才有了归宿。”
“是我。”
安禾冷冷一笑,难怪甄太后将宝押在她身上,也难怪华宗平坚信甄太后会将宝押在她身上,她的谨慎详确,她的深谋远虑,凡人难及。
甄灿烂有一刹时的恍忽,唤道:“董姨娘。”
并没有让她等太久,一声厉喝由远及近的击来:“何人胆敢随便闯进甄府!”
李氏的凤眼瞟了瞟,捊捊黑猫的毛发,嘴角勾起一抹古怪的笑,笑道:“你是想好要做我的养女了?”
“春樱姐,”见董姨娘委曲无助的模样,夏菱急道:“这段时候,姨娘常念起你,祷告你安然无事。”
“你返来了?!”人群外,董姨娘探头张望着,在丫环的搀扶下,她手护住隆起的小腹快步上前,脸上又惊又喜。
甄灿烂的身子猛得前倾,从速抓住扶手,坐稳后,才道:“春樱,将太后赏的一筐红枣片放进我屋里。”
“甄大蜜斯。”
是甄达。
“你报的官?”董弘川目光通俗。
这句话从四周八方窜出,异化着软绵精密的无尽讽刺,裹住了李氏的心,越裹越紧。
“郡守大人带这么多郡兵进甄府所为何事?”李氏度量着黑猫,扬起下巴,目光锋利,“籍没抄家时也不及如此步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