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又道:“当年宁荣二公跟着太祖打天下,立下赫赫军功。先皇归天时,我父亲与你爷爷,也都出了大力。只是这也让今上认识到了,两府手中兵权太大,使得府中糟了猜忌。父亲与伯父便命令,族中子孙不得锋芒太露,虽使得皇上放了心,却也使得族里气力大大减弱。”
贾母道:“上回有个和尚说了,这孩子命里不该早娶,等再大一点儿再定罢。再说,他现在还要科考呢,谁知过一两年又是甚么风景呢。我也不求他如何,只找个脾气儿可贵的就好。”
ps:此中哭得最难过的就是赵姨娘了,骨肉亲情是如何都不能割舍的。
薛蟜笑道:“是我的不是,方才想到个曲子,一时失神,跌了杯子,我自罚一杯。”说着就另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宝玉问道:“那曲子你可曾有了?”
宝玉答道:“大伯定是有要紧事交代了,大伯尽管说就是。”
贾敬也不虚礼,待张羽士走了,方道:“我多年没回家了,也难为你认得我,是个机警的。”
宝玉忙道:“张爷爷大恩啊,劳烦张爷爷下次得了便宜,奉告姐姐,我定会帮她办理好,叫她尽管放心养胎,统统有我呢。”
宝玉回了怡红院,东风就道:“昨儿贵妃差了夏寺人出来,送了一百二十两银子。叫在清虚观月朔到初三打三天安然醮,唱戏献供,叫珍大爷领着众位爷们跪香拜佛呢。另有端五儿的节礼也赏了。”
宝玉这般谋算着,又过了一日,至初三日,乃是薛蟠生日,家里摆酒唱戏,来请贾府诸人。宝玉克日对薛蟠此人的印象是更加的好了,人虽呆了点,恶劣不堪,赋性却不坏,又是个重义气的。又想到薛蟜定是会来的,也畴昔吃了两杯酒。
贾敬打量了半天,方才点点头,叫宝玉起来,又转过来写过了张羽士。张羽士笑道:“我们还客气甚么,你们有甚么话尽管说,我去给你们守门。”
说着命小丫头来,将昨日的所赐之物取了出来,只见上等宫扇两柄、红麝香珠二串、凤尾罗二端、芙蓉簟一领。宝玉见了问道:“别人的呢?”
薛阿姨在旁听了这话,神采一白。宝玉现在十一了,也不算小,如果此时开端说亲,也不算早的,大户人家说亲到拜堂,可有一段时候要筹办呢,及至十三四岁拜了堂恰好。现在贾母这话,意义倒是说这一二年是不筹算议亲的。宝钗比着宝玉还大了几岁呢,如果再拖下去,可就有些丢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