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华竞芳,五色凌素,琴尚在御,而新声代故!锦水有鸳,汉宫有水,彼物而新,嗟世之人兮,瞀于淫而不悟!朱弦断,明镜缺,朝露晞,芳时歇,白头吟,伤拜别,国土斑斓勿念臣,锦水汤汤,与君长诀!” 水澈话还未说完,就被白少柯冲动的大声打断,“殿下听这首词,再看这私交如何!”
温珏自此就打住了,只站在一旁不作声,也不先容第三人。宝玉见此,也只作未见,水澈也不言语,只叫人加了个坐位,拉着宝玉听戏。
又过半晌,几人方散。水澈留了宝玉下来,道:“本日我叫你过来,也不为别的。潘大人早该先容于你熟谙的,你与他家二公子熟悉,想来无事。白少柯现在欠了我一个大情面,本日刚巧又得知你先生最受文人尊敬,今后你少不得要与他多来往一二了。”
潘尚书还将来得及说话,就听中间眼神鄙陋的小子插嘴,对白少柯道:“呦,老头,如何对人家师父这么上心,不会又是一笔风骚债吧。”
宝玉起家,又听温长史笑道:“我给小贾公子先容,这位是河南潘家家主,从一品工部尚书潘大人。”宝玉忙又给坐在左手的潘大人施礼问安。
白少柯惊道:“内阁学士探花郎去官的人可未几!令师但是李致李大人?”
宝玉低声道:“这恐怕不好吧......”见水澈神采,忙道:“好,清河,今后无人时,我就这么叫就是了。”
宝玉忙道:“温大人辛苦了,何必本身跑一趟呢,宝玉一介白丁,打发个小厮就是了。”这般说着,身边小厮贾礼忙塞了个荷包到温长史袖子里。
宝玉听了忙道:“有劳温大人了。”
宝玉回道:“我本日在庆兴班儿遇见了三殿下、潘尚书和白侍讲......”
李先生道:“本日你不是去薛家给薛蟠做生日去了吗,怎得来梨香院读书了?”
宝玉应道:“恰是”。
宝玉又忙一揖到底,道:“本来是白大人,久仰久仰。”
宝玉道:“本年整十一。”
白少柯听了此话,方才昂首,问道:“贾公子还未束发吧?”
潘尚书无法,只得道:“臣也只知当日李致求见陛下,陛下不见,李大人跪侯在上书房外两日,厥后口吐鲜血倒地不起。再然后,就是李大人因病去官,河南免税三年,宫中短命了两位皇子,十几位朝臣被夺职,两家诛了九族......”
白少柯不过扯了下嘴角,权当作笑过了,也不再言语。
水澈听了,内心想着,这李致去官,定然不但仅是失恋的原因,心中起了拉拢交友的意义。潘尚书似是晓得水澈心中所想,道:“殿下还是当作不记得此事为好,当年之事皇上严禁别传,李大人此人早就成了皇上内心的一个忌讳,如果被皇上晓得臣和白大人将此事说了出去,臣等但是性命堪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