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无双赶紧双膝点地,将他抱入怀中,见他双眸紧闭,牙关紧咬,浑身瑟缩不已,仿佛非常酷寒,以手抚他腕脉,只觉其脉象纤细而混乱,又以手探他鼻息,觉其呼吸甚为微小,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明天这场仗,没有他在,我的将士不知要死多少人,战局也必将是拉锯战,胶着战,将会比现在惨烈百倍。”
“你要用最好的药,最高深的医术,把他给我救活。”
欣喜地展开眼来,瞥见丁无双一袭白衣,手提长剑,如同仙子下凡,玉树临风地护在本身身前。
“兄弟们给你报仇了。”
“铁木王爷。”女军医在那金甲男人面前立定,曼妙窈窕的身姿与身后腰杆笔挺、表面清楚的男性兵士迥然相异。
刀头饮血,存亡一笑。这就是男人汉大丈夫所为。
“你不在家好好呆着,跑到这里来做甚么?”
“你杀了我们那么多弟兄,我要将你砍成肉酱。”
“你们这些狗贼,竟然对一个门生下这么重的手,还要不要脸?”
“死去的兄弟们,你们能够瞑目了。”
半晌之间,濅了药水的纱布条,与止血生肌的药膏,便被洁白的绷带包扎在了墨云的伤口上。
“嗯?!是丁教员。”
“嗨——”
丁无双警戒地望着光球外仍在猖獗劈砍光球大要的罗摩国兵士,见光球一寸寸向中间缩拢,心道,这水元术天生的光球固然水泼不进,但是比及仇敌的长刀将光球的元力耗尽之时,再想用它逃出世天就难了,想到这里,正色道:“算了,先别说了,等我们逃出去再说。”
两人身外扭转着一颗晶莹剔透、光影流转的神元水晶光球。
光球外的罗摩国兵士正挥刀叮叮铛铛猛劈球体大要,却如同劈在坚固的铁石上,伤不到它分毫。
“他流的每一滴血,都是为我的将士所流,都是为每一个天狼国百姓所流。”
“他是一个不简朴的人,是我们天狼国的大豪杰。”
这就是疆场,没有仁慈,没有仁慈,不存在残暴不残暴,只要胜或败,生或亡。
“大夫,他还在流血,还在抖。”丁无双绝望地望着女军医那沾了一道血渍的白净面庞,声音颤抖隧道。
“我也在四周找你呀?”
因为她来的俄然,身法轻灵曼妙,这几下行动又洁净利落,矫若惊鸿,蹁跹如燕,即便是一众仇敌见了,也不由地悄悄喝采。
“你必然要想体例给他止血。救活他!”铁木王爷声音降落,却已然是在呼啸,“救不活他,你这个大夫就不要再在我面前晃了,要你何用?”